几人手脚麻利的将一卷草席覆盖在那尸体身上,又小心翼翼的将其裹好,绑上绳索,穿上杠子。这才招呼义庄外背对这尸体的苦力来抬尸。
苦力们一人一头,将杠子抗在肩膀上,一下子就抬起了那具死状凄惨的尸体,而后抬到了义庄前面的空地上。
李孟村的村长、乡绅、保长等一些有身份的人纷纷围了过来,见天旭道长出来后,连忙追问:“天旭道长,这尸体要怎么处理?”
天旭道长捋了捋自己的白胡子,随后说道:“烧,未免夜长梦多必须马上烧。”
其他人也没有异议,毕竟陈老头的死相大家都看见了,那绝对是被什么恐怖的东西给掏了心肝,这也太吓人了,而且他无儿无女,无亲无友,自然是没人反对的。
柴火堆很快就架好了,苦力将尸体抬到火葬用的柴堆上后,又将一些沾着火油的干柴盖了上去。
天旭道长手持火把,站在那里正准备焚尸,微微风动,天色暗沉。他抬头看了看天,皱着眉刚要扔火把。
“慢着……”一声粗重威严的声音响起。
这一声犹如惊雷一般,众人纷纷转过头去,只见一群身穿黑衣的警察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
它们一个个佩着警棍,神色默然的跟着一名警探将这里团团围住。
说话的人满脸的戾气,粗粗的眉毛上一道刀疤,脸上长着麻子,样子即凶且恶,他的嘴角耷拉着,即便是平静也显得像在生气,何况现在他是真的有些怒气的。
“张探长,您怎么有空大驾光临呢!”村长和乡绅们立刻围了上去,态度很是恭敬,看来是认识且畏惧此人的。
那警探没好气的斥道:“哼,你们这里出了人命案,竟然不报案,还想私zì fén烧尸体,难道你们是凶手要毁尸灭迹吗?还有,王保长,你身为保长竟然知情不报,难道是要包庇凶手?”
这一顶大帽子扣下了,吓得保长脸色铁青,他身为保长,管理着李孟村等村屯的治安工作,出了人命自然是责无旁贷的,可是,可是这尸体明显不像是人干的,他这才找了茅山道士来做法驱邪。
可是,张探长是无宝不到的,怎么会忽然大驾光临,来这种穷乡僻壤的地方呢?
怀着忐忑的心情,保长小心翼翼的赔罪道:“是小的该打,是小的不对,以为就是件小事儿,就没有上报。张探长您千万别误会了,我们这不是毁尸灭迹,而是这人死相太怪,非是人力所为。”
啪的一声脆响,王保长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儿呢,便觉得自己脸上火辣辣的疼,仿佛是被烙铁烫了一般,一股巨大的力道抽在他的脸上,把瘦小枯干的他打的一根趔趄,一直坐到了地上,满眼冒金星。
“住口,小事儿?人命案子怎么可能是小事儿呢!”说完张探长走到柴堆前道:“赶紧把尸体给我运回警局去,事情没调查清楚绝不能烧尸!”
几个小兵就要跟上去,将尸体抬下来,这是天旭道长却大声道:“万万不可,这具尸体已经中了尸毒,今夜子时必然尸变,非烧不可!”
说着,就拦在了那伙人面前。
张探长上下打量了这黄袍老道一番,心想多半是茅山道士。一群装神弄鬼的骗子,必定与此案有关。
“你给我让开,念在你年纪大了,不跟你一般计较,赶紧给我让开,否则休怪我无情了。”说着张探长竟然掏出qiāng来,鸣qiāng示警。
面对威胁,天旭道长毫不退让,此种情况看来已经不能好好谈了,他就在众人的目光汇聚到那qiāng上时,一下子掷出了火把,火把砸在柴堆上,遇到火油呼的一下子就着了起来!
“你,你这牛鼻子!”张探长目眦欲裂,拿qiāng指着天旭道长就要扣动扳机。
“哎呀,张探长,可不能够啊!”村长一下子扑了过来,其他警员眼见不好,直接上去拦住,这可不行,茅山向来神秘,这老道或许有点道行,可不能莽撞行事,真要出了人命,他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张探长本身也就是一着急,对准老道的那一刻就后悔了,这在被人一劝才有了台阶。
大火蔓延的很快,张探长气愤的叫警员打水灭火,可是水源离这里不近,有道是远水救不了近火。
眼瞅着火势愈大,天旭这才松了一口气,然而,此时,天上忽然咔嚓一声惊雷,眼见着雨点唰唰的落下。
刚着起来的火瞬间就被这一阵突如其来的大雨给浇灭了,大雨来的快去的更快,仿佛就是为了浇灭这火才下的,此时所有人的身上都**的,如同落汤鸡一般。不过,张探长大喜过望,叫人把尸体弄出来带回去处理。
听到这话,天旭老道的心却凉了一半。
“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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