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呢?”陈子晴一脸不可置信。
“哪有什么车。”马晓歌揉了揉自己的脚腕,太疼了,刚刚踹车时稍微用点力气就疼的厉害,这种虚弱是前所未有的。
“不对啊,刚刚明明有一辆车经过。”陈子晴走到土路上四处寻找,可是哪有什么车的影子,只有满天的纸钱与夏日的热风。
这时,她们等的那辆车才出现在路的另一边,她眨眨眼,看着那辆缓缓驶来的小客,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看看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车来了,上车吧。”马晓歌抬起眼,眼中一道暗红,仿佛是兽类的瞳孔。
小客缓缓的前进着,周围的景物则越来越荒凉,仿佛是到了什么人烟稀少的地方。
刘宏昌的祖宅位于下王村,是一座废弃了十几年的老宅子,这宅子距离村民的主要聚集处有一段距离,传说是个闹鬼的废弃房子。
六月末尾,初夏的燥热炙烤着大地,田地里的禾苗已生长得很高了,偶有青蛙的鸣叫和虫声,可越往那废弃的老宅走,就越寂静,周围静悄悄的,一颗大柳树正种在老宅前面,柳条随风摆动,树叶发出沙沙的声音。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陈子晴到觉得这地方白天都有些发寒,更别说夜晚了,那天他们竟然还打算在这里过夜,真是疯了。
老宅是样式是普通的东北农村小院,只是年久失修,部分屋顶坍塌,墙壁开裂长满了一种奇怪的霉斑。
在东北连外墙都长黑霉斑是很少见的,只有在潮湿多雨的南方才会看见这样大片的黑色霉斑。
细细密密的颗粒如同鳞片一般层叠在一起,只叫密集恐惧症的陈子晴打了一个寒颤。她记得那天来的时候,没有霉斑。
破旧的铁大门被半敞开着,里面堆放着许多的杂物,黑漆漆的门廊即便是白天也没有光线,就像是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一个被黑暗吞没的地方。
马晓歌和陈子晴走推开落灰的大门,走进了黑洞洞的门廊,两旁是门房,小小的木门挂着锁头,玻璃窗已经碎了,里面用三合板挡住,根本看不见有什么。
忽然,陈子晴觉得自己的头发别人扯了一下,她下意识想是马晓歌拉了她,可是抬眼看去,马晓歌在她前面,那蓝白条的病号服在风中晃荡着,一头齐肩发被风撩动。
嘶,是自己的错觉吧,或许只是风。
这么想的时候,她冷不防又被扯了一下,这一下她感觉自己后背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恐惧的回忆瞬间爆发。
“啊!”短促的惊叫声传来,马晓歌下意识回头,却看见陈子晴,她,她竟然拔腿就跑!抛下了马晓歌,头也不回。
就好像有鬼在后面追她一样,果然,她一直就不是个好东西。马晓歌刚想去追,却发现大门已经合上,死死的合上,她踹了两脚,可是大门却纹丝未动,微微的疼痛感从脚踝处传来,自己的身体以前这么弱的吗?
此时,门房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破碎的玻璃边,有一只带血的手从里面伸了出来!
这应该是很恐怖的景象,可是马晓歌毫无感觉,她不害怕大门也不害怕那只诡异的手,甚至觉得莫名其妙。
不对啊,自己这个时候杏仁儿还没有病变,应该能够感到恐惧。恍惚间,那只手不见了,一切仿佛是错觉。
马晓歌走入院子里,抬头望天,却发现,竟然是黑色的,外面明明是白天,可是这里竟然是黑天!
说是黑天其实并不准确,这里的天空没有一颗星星,光线也不黑暗,就像是从墨镜里看到的一样,一切颜色都发黑,滤掉了光照却能够看清楚。
院里左右各一间房,正中三间,都是锁着门儿的,只有一间锁头落地,门是虚掩着的,她走到这门前,伸出手去拉了一下,一瞬间脑海里的记忆碎片猛的浮现,让她感觉不是那么舒服,头痛欲裂。
她来过这里,拉开过这扇门,还有陈子晴和另外一个人的说笑声,三个人把这废弃的老宅当做了探险的场所,篝火、聊天,而后,而后……
“嘶……”马晓歌感觉自己就像是沉入了深深的谷地,向后倒去,跌入无尽的深渊。
周围是漆黑一片的,这又是哪里?
忽然,剧烈的疼痛使她清醒过来,有人掐着她的脖子!胸口也一阵剧痛。
她猛的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已经不在院子里了,此时外面的天好像是完全黑下来了,她正在在屋子里,而就在她清醒的一瞬间,剧痛消失了,她四处观看却没找到任何妖魔鬼怪。
当她低头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病号服肮脏不堪,沾满了灰尘和稻草,自己的胸口被一团血迹侵染,她伸出手去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刺痛传来,她竟然摸到了深深的孔洞,五个孔洞像是人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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