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大片沙地后,孔雀河改道向东南,却在地表留下了深深的痕迹,孔雀河的改道十分突然,就仿佛真如传说中一般,是神的愤怒。
往楼兰古城而去,那幽幽的苍凉的浸染了白昼的夕照日,强烈的日光晃的人眼睛都快看不见了。若羌且末地区属于古代西域诸国,在汉民族的历史中,这些现在属于天朝版图的地区,在古代却是异国他乡,更被月氏、匈奴侵占。汉武平定匈奴,导致北匈奴人不得不向西迁徙,占领乌孙地区。
后来的匈奴灭掉阿兰聊,上帝之鞭阿提拉鞭挞这罗马时,人们却不解他为什么不向当时的天朝发动战争,他们相隔遥远,一边是更好欺负的羔羊,一边的趴卧的巨兽,他们当然不可能劳师动众的打回去,从西域到欧陆这一片土地因为分崩离析,因为蛮荒的毁灭,记载于历史荡然无存,只剩下不被关注的废弃城郭。
塔克拉玛干是一片流动性的大沙漠,大风吹动沙丘,变化无穷根本没有任何地貌特征,古河道早就淹没在沙丘中。多亏有了安力满,那些被黄沙埋住大半截,只露出点胡杨、梭梭或者地表的沙棘,才能看出一点点古河道的影子,在条改道的孔雀河下游便是楼兰古城,那里应该还驻扎着其他的考古队,楼兰农场虽然人去楼空,但仍然有人烟。
在沙漠中的胡杨树倾斜,干瘪,树干上的节疤孔洞如同一双双嘴巴,风吹过就会发出呼呼的奇怪的声音,有些树干中空,还会放大这种音效,呼呼的风声如同有人在切切私语。每一棵胡杨树都歪歪斜斜的,据说每一棵胡杨树都是一个战士,他们进入这片广袤的土地上,守卫着惊人的秘密,日复一日变成了一颗颗胡杨,千年不死,死后千年不倒,倒后千年不朽,倔强的存在于这片土地上,给人提供那唯一的信标。
下午的阳光刺目而燥热,蒸腾的地面都在视线里微微扭动着,沙地轮胎驶过,扬起满天的尘沙,如今科技进步,罗布泊已不在有去无回,可是环境却因为游客而恶化。
很多人不明白,一个本就失去生命的地方,怎么会更恶化,会的,满天的塑料垃圾还有露营后残留的各种垃圾,还有砍伐胡杨带走或者烧火,罗布泊湖心那一堆堆的纪念品,怎么能叫做风景,充其量不过是到此一游般的破坏。还有他们登上被风沙侵蚀出的雅丹地貌,加快了那些美景的消逝。
此时汽车已经不知道开出了多少公里,天色渐暗,夕阳映红了天边的云团,大漠中那些此起彼伏的沙丘,笼罩上了一层红色的光,干枯的胡杨和沙土,都被映成了红色,浓重的色彩,给这里笼罩上了一种荒凉与悲壮。此时的风已经小了很多,仿佛是平静了下来。
众人便停下车,寻找到一处相对平坦的地方露营,一路跟着他们给他们指路的直升机也返航了,约定好明早在这里汇合,然后再出发。
篝火很快就升了起来,一缕白烟直上云天。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在此期间,马晓歌丝毫没有要帮忙的样子,她大概是最不讨人喜欢的那种,又不会说话,又不主动承担一些责任,好在由于她晕车脸色差,大家也都不愿意和一个女的计较。
等活干的差不多时,马晓歌才从车里出来,也不说什么,而是自己一个人跑远了。
“哎,你干嘛去?”小李放下手中的东西问了一句。
马晓歌没回答,而是自己跑的更快了。
“这人,怎么这么不爱说话啊。”因为哈吉普说这是他亲戚家的孩子,所以小李没有说太难听的话,什么不爱说话,她一路上一副拽样,仿佛瞧不起任何人一般,不过除了这一点也没什么拖累人的地方。
“或许是去方便吧,怎么好意思说。”小赵替马晓歌解释道。
果然,过了不久后,马晓歌回来,用湿纸巾擦手。她什么都没吃,也是都没说,方便完后就自己回车上躺着去了。
其他人都是在帐篷里住,她也不能一个人占一个帐篷,索性就在车后排座上睡觉。
夕阳就在众人忙碌着埋锅造饭时,悄然下山,只剩下马灯、篝火的光,阿买提搬出一口锅,煮了一锅菜肉粥,粘稠的粥熬的特别香,有素有肉营养均衡。其他人就围在篝火边讲话,互相熟悉,就连他们和那些战士之间的那些隔阂都少了很多。
可是马晓歌都没有出现,她就像一块又臭又硬的石头一样,不讨人喜欢。这时哈吉普回车上拿槟榔吃。
就顺嘴问了一嘴:“怎么不吃饭啊?”
“麻烦。”
“什么麻烦?”
“我不喜欢聊天,浪费时间,又麻烦。”她似乎是自言自语,手机被没收了,不过她还有拉绳可以打发时间。昏暗的光线下,嗡嗡的细小声响很是特别。哈吉普看了一眼,就发现对方手上拉着一根细细的线,线上穿着纽扣,而她则利用绳子的卷曲拉伸来拉动纽扣,使纽扣转动,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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