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城南城居住的是汉人百姓,大汗欲取辽东,辽东汉人皆彪悍,因此不杀之令,欲团结辽人,以辽人制辽东,可惜,他手下的建州兵早就已经在以往的大战中养出了恶习,不杀人也可以洗劫物品。把百姓集中在南城,方便管理,因此,就算是不杀百姓那也仇视鞑子,干活儿出工不出力,问话三缄其口,这就叫古代的非暴力不合作的态度。
今日入夜,巡城的兵丁着重的巡防南城,以防这些荤素不吃,油盐不进的汉人生起事端。感觉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氛,也说不上来是个什么感觉,就他娘觉得脊梁骨发寒。
今夜是个无月之夜,巡城士兵手中的火把的光穿过重重树影,在黑墨无边的夜晚中被层层削弱,光照范围小的可怕,明明是熟悉的道路,可是身边的同伴也没给担小的他多一丝的安全感。
“达汗,你觉不觉得,今晚晚上有点不同寻常?”一个巡城小卒神色惊恐,他的年纪也才十六七岁,放在现代也就是念个高中的年纪,不过这在八部中已经算是一个能够独当一面的男人了。要不是广宁如鲠在喉,大汗心病难安,他早就和一般的男儿一样该娶妻生子了。
“额尔赫,你这个名字还真不是白叫的,当真是像青蛙一样胆小,稍微一点儿风吹草动就能让你吓个半死。前几日你从明军尸体上搜战利品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这般胆小,抢的那叫一个快。来来,自己偷着乐了好几日,你可得叫我看看,是什么好东西。”被叫达汗的人嘲讽道,他比额尔赫要大一些,妻儿正在前往辽城的路上,大约五月就会随着大部队一起抵达辽城。到时便可团聚,人人都在传今年大汗就会决定迁都,到时候他们这些人便可安家落户,免受离别之苦了。
“哎呦,尸体我不怕呀,又不能动,可是我怕鬼呀。前几日偷袭辽城的明兵身上还真有好东西,那日叫你去,你又懒得去,可走宝了。来,看看,我可是打败了好几个勇士才抢到手的,那些明兵个个都戴在胸前,可宝贝呢。”额尔赫从自己胸前掏出了一个鹌鹑蛋大小的东西,圆咕隆咚的,在火光映照下反射着莹润的光泽,好像是某种玉石,比较像和田玉,但又没那么油润的感觉,造型也十分的奇怪。
“就你还打败好几个勇士,啧啧。”达汗也好奇的用手摸了摸这东西,奇怪,他怎么觉得不像平时抢到的那些玉器,比玉器轻了很多,里面像是空的。他用手敲了敲,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哎,你别我弄坏了。”此时,似有若无的香气传来,甜甜腻腻的,额尔赫就觉得头昏昏沉沉的,眼睛都花了一般。
路边萧瑟的树林,一棵棵屹立着,透着露水的湿痕,反射出火把的光。
一只蛾子在追逐光源,弱小的翅膀有追随那令它死去的火光,飞蛾扑火发出噗呲的燃烧的清脆响声。
夜晚的露水渐渐加重,湿冷的风从路上逐渐铺开,带着孤冷裹走仅存不多的体温。
达汗此时真的觉得额尔赫的感觉也许是对的,他也产生了一种异样的感觉。身上冷飕飕的,四月的春日怎么会这么冷呢。
这时,额尔赫也不知怎么了,快走了两步,一个人站到树旁,这家伙是要尿尿么?怎么也不言语一声。
此时,达汗听见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他快走两步,想追上树旁的额尔赫,可是却发现自己竟然在原地踏步!
脚步声渐渐靠近,他胆战心惊的回头,见到模糊不清的黑影正对着他,似疑惑的眯了眯眼,仔细一瞧:“你是木哈连,和你一组的浑季去哪里了?”。
木哈连木着一张脸,他手持着大刀,直勾勾的盯着达汗,刀上还滴着血。
“木哈连,是发现敌人了么?你的刀怎么沾血了,你说话呀!”达汗再度发声,却看见木哈连的脸有那么一瞬间似乎变样了,变得奇怪,变得狰狞。然而那恐怖的面孔一闪而过,呆愣的木哈连则提刀劈来!
“啊!你疯了!”达汗急忙后退避过这一刀,抽出自己的佩刀准备战斗,这木哈连好像是中邪了一般,不管不顾疯了一般的进攻着,让他只有招架之力。
“额尔赫,快来呀!帮我制服木哈连,他撞鬼了!”忽地,一阵破空声传来,明晃晃的刀刃透体而出,达汗不可思议的回头,看见了面无表情的额尔赫,他不一样了。
刚才没有看清,这次他看清了,额尔赫的脸也和木哈连一样,闪动着其他人的恐怖,狰狞怨毒,鬼,是鬼!
可惜看清楚了,命也没了,连呼救都来不及,木哈连当头一刀,劈开了达汗的脸,鲜血喷溅,鼻骨开裂,双眼分离,达汗死不瞑目。
额尔赫与木哈连却没有丝毫反应,而是汇合在一处继续向着其他地方前进。额尔赫那来不及收起的玉卵在他的衣襟上晃荡着,那已经不再是一只卵,而是变成了一只蛾,抖动翅膀时洒落片片磷粉。
火光冲天而起,那是南城驻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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