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兰兰指挥着我跑进电梯,按下十五楼的按钮。这栋黑暗之楼的高度和老住院部楼一样,格局也差不太多,但只是草草目测观察了一下而已,具体一不一样还不清楚。而且黑暗之楼尚未启用,有待完善之处也不知道是哪些地方。
令我不解的是,黑暗之楼并未启用,为何楼内的电梯却可以运行。若是白天开工作业时还可以理解,在未施工的深夜竟没有关掉电梯运行,这是医院方的失误还是……?
叮——!
电梯提示音响起,我抬头一看,十一楼?!怎么回事?难道冯兰兰不在楼顶天台,就在十一楼电梯门口等着我,杀我个措手不及?我被突如其来的变化惊得无比慌乱,我第一反应是猛按“关门”键,不希望电梯门打开……可不起作用,电梯门还是缓缓地打开了,我揪紧了神经攥紧了折叠水果刀……
“喂!你是谁?这么晚了进来干什么!!”电梯外出现的并不是冯兰兰,而是一个中年油腻大叔,穿着保安制服,叼着根烟,脾气很大,骂骂咧咧地问我,冲进电梯一把将我拽出来……
原来这栋黑暗之楼是有保安的。下午六点左右楼内结束施工作业后就关掉电闸了,保安就在一楼入口处的箱形移动屋内值守。晚上十点会巡楼一遍,按照规定理应是从一楼步行走楼梯一层一层的巡视到十五楼,然后再步行下来。可保安会嫌爬楼太累太麻烦,都会打开电梯的电源,乘电梯到最顶层,然后逐层下楼进行巡视。
所以,这个保安刚从十五层楼巡视完毕下来。
“连环杀手?开什么玩笑!我刚从楼上下来,一个人都没有!”我将手机的话筒捂住,轻声跟保安大叔说明事由。可保安大叔听完,一点儿都不相信我的话,认定我是非法闯入者,揪着我不让我走。
“天台你去了吗?她挟持了人质就在天台,你若不信,和我上去便知是真是假!正好咱俩有个照应,一起对付连环杀手……”我用手捂着嘴,贴近保安大叔的耳朵与他商量。
“天台?外面下着大雨,我去天台干嘛?!……胡扯什么乱七八糟的,赶紧给我出去,别妨碍我工作,不然我把你扔出去!”保安大叔凶狠的吼着。
“好好好,我走!”我见说服不了保安大叔,便不想再浪费时间。随口应付答应着离开,钻进电梯里。然后按下十五楼的按钮,才不管保安大叔警告地直接去了十五楼。
叮——!
电梯门打开,首先听到的便是从楼下传来的骂声,是十一楼保安大叔愤怒的咆哮声。“做什么不好非得做贼是吧?搞什么名堂!等老子上去非得好好收拾你一顿不可!替你爹妈管教你!臭小子!”保安大叔似乎坚信我是侵入黑暗之楼来干偷鸡摸狗的事,一直咋呼着我是贼,要收拾我之类的话。我内心全是草泥马,试问这鬼地方我能偷什么东西,水泥?砖瓦?还是钢筋混凝土?
我看到电梯下行,知道定是保安大叔按了上行钮,他懒得爬楼梯上来“收拾”我,欲乘电梯上来。
我快速环顾四周一圈,寻到通往天台的楼梯通道。我还是想要引保安大叔和我一块儿去天台,多一个人,多一份战力,也多一分胜算。所以,我并没有立刻躲起来,而是跑到离电梯稍有些距离的地方,方便保安大叔一从电梯出来就能看到我,但又抓不到我,便于我把他引到天台去!
我打着如意算盘,把一只攥在手中的手机摊开看看,和温震博的语音通话仍保持着没断,但却没再听到冯兰兰发出其他多余的声音。她知道我已经上到十五楼来了吗?她此刻正在通往天台的门背后埋伏等着袭击我吗?保持通话只是为了防止我向杨帆通气而已,同时也是为了监听我赶到这儿的途中的情况吗?不知道刚才和保安大叔的对话她偷听到没……
我思忖着,精神也高度紧绷着,一面注意盯着通往天台楼梯那边的状况,一面不时地瞥向电梯递减的数字。
十一楼到……了……咦?怎么电梯没在十一楼停下来,而是径直继续往下走了……五,四,三,二,一……
叮——!
电梯最终还是下到了一楼。我感到有些疑惑,怎么会下到一楼了呢?即便是保安大叔弄错按成了下行钮,在进入电梯后他也会按十五楼的按钮往上走啊。除非是一楼有人按了上行钮,电梯才会先下到一楼再往上走。还是说是电梯有设置过无人使用时会自动返回一楼的程序?一楼有人的话?会是谁呢?
脑中冒出又有人侵入黑暗之楼的想法后,我的思绪变得凌乱起来,又有谁在这时进入这黑暗之楼了呢?是敌是友?我的心扑通跳着,随着电梯呼叫钮上的数字上升而紧张着,每变一次数字我都在想会不会停下来,这个人要去几楼……
七,八,九,十,十一……
叮——!
电梯停在了十一楼。如果没猜错,若电梯里真有人,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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