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晓龙给陆永远打完电话后,领着我和杨帆来到第一案发现场,也就是王海嘉的出租屋内。
出租屋被列为第一案发现场后,警方与小区物业及出租屋的户主打过招呼,在案件侦破之前随时会再来取证搜查,希望得到他们的配合。故户主把出租屋的钥匙暂时放在小区物业处,在从南部山区开车前往建筑大学小区时,詹晓龙与小区物业联系好了待会儿会过去再搜查一趟。所以我们顺利进入了王海嘉的出租屋内,没有招来任何怀疑。
在来的路上,我把詹晓龙告诉我们的有关王海嘉的审讯口供,详细转述给了围棋听,以便围棋在做嗅觉侦察时具有逻辑意识,好组织气味轨迹对现场进行模拟推断。
按原定计划,把我和杨帆送到王海嘉的出租屋后,詹晓龙就开着杨帆的东风标致匆匆赶回了南区分局。回南区分局前,戴上蓝牙耳机,与杨帆和我保持通话状态。
刚进入王海嘉的出租屋,围棋就瞪大了眼睛,胡须耳朵都往后贴,看似一副被吓着了的模样,实则是对现场气味的混杂感到惊讶。“警方搜查取证究竟进来了多少人,这气味多得……增加老娘工作量嘛!!”围棋不满地吐槽一句,然后依旧鼻子贴地从门口往屋内深处嗅闻查探。嘴上说说而已,围棋可是很喜欢挑战的。
为避免留下指纹和足迹,我和杨帆都戴上了手套,穿上鞋套进屋,跟在围棋身后。
围棋从客厅到厨房,再到厕所和卧室,都仔细嗅闻了一遍。最后从卧室出来,跳上客厅边上的实木餐桌,埋头再在餐桌上嗅闻了一番,然后抬起头向我陈述:
“经过仔细辨别混杂在这个屋内的人类气味,确实有老娘在南部山区弃尸地点标记过的气味,而且气味存在的时间比多人进入这个屋内的留下的混杂气味要久……多人进入这个屋内应该就是昨天警方带着王海嘉的表哥王仁亮进来搜证的时候,而老娘标记的弃尸人的气味应该是在警方进入出租屋前留下的。警方确认荆玉茹是在这个屋内遇害的,所以,由此推论,在荆玉茹遇害到警方进入屋内搜证的期间,除了王海嘉外,还有一个人进入过这屋子。这人与抛弃无头尸的人是同一个,极有可能就是杀害荆玉茹的凶手。”
“餐桌上没有凶手的气味,凶手在屋内留下的气味轨迹是从进门后由客厅直线蔓延至卧室和厕所,并没有来回踱步或是拐弯改变行进方向,可见凶手并没有在屋内寻找什么,或者可以这么说,凶手知道屋内的格局,预判了屋内当时的状况,所以目标很明确地在卧室和厕所进行操作。另外,卧室的衣柜里也有老娘标记的气味,可见凶手应该曾藏在衣柜里过。”
“熟人作案?”我惊讶道,然后喜形于色,如果确认是熟人作案就好办了,再问询王海嘉他的熟人构成与分布,让围棋对他们进行气味分辩即可。
“是不是熟人不肯定,但至少是曾来过这间出租屋的人,比较熟悉出租屋的格局分布……”围棋不置可否,舔了舔左前爪,“呸!什么鬼东西!”围棋突然骂到,不住地伸着舌头摇头晃脑。我和杨帆好奇地看着它,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稍后,围棋缓过神,举起左前爪放在鼻子前嗅了嗅,然后再埋头在刚才左前腿踩着的地方嗅了嗅。我往实木餐桌上望去,刚才围棋踩着的地方有一块已经干了的红酒渍,应该是案发当晚王海嘉和荆玉茹用晚餐倒红酒时不小心洒出来的,想来是围棋舔前爪时尝到了红酒味儿感到难受吧。
“呸呸呸,好讨厌的味道。”围棋忍不住吐槽,“混杂的味道!什么鬼玩意!”
“红酒里混有安定,所以你尝到了混杂的味道吧。”我想围棋解释道。
围棋挠了挠头,接着刚才的继续说:“如果王海嘉没说谎,按他所说,喝了红酒以后,是荆玉茹先晕厥,他见状心生歹念,抱着荆玉茹进入卧室想要实施侵犯行为,可是刚进入卧室还没走到床上,王海嘉也晕倒了。待他醒过来时,他和荆玉茹仍置身在卧室,只不过荆玉茹已经死了,而且赤身果体,接着他在意识混沌不清晰的情况下与荆玉茹的尸体发生了行为,完事后才发现荆玉茹已死,然后吓得提起裤子跑出出租屋。”我听着围棋回忆总结王海嘉的口供,点头确认,“老娘根据凶手的气味轨迹推测,凶手可能是在荆玉茹和王海嘉晕厥以后进入了出租屋,直接穿过客厅走向卧室,将晕厥的荆玉茹抱到厕所,脱去其身上的衣物,在马桶里放满水,摁压其头部入水活活溺死。然后凶手再将已死亡的荆玉茹抱回卧室放置到晕厥的王海嘉身边,并极有可能人为唤醒了已晕厥的王海嘉,让王海嘉看到果身躺在自己身旁的荆玉茹的尸体,然后……”
“你的意思是,王海嘉醒来会侵犯荆玉茹的尸体也在凶手的计划内?”我感到不可思议的问。
“不,这只是一种推测而已。或许凶手只是想让王海嘉醒来发现荆玉茹已死,吓跑他。谁知道王海嘉给了他意外的惊喜也说不定。毕竟凶手也不能确定,王海嘉刚从服用了安定的晕厥中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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