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车后,何碧珊猛踩油门,气势汹汹地奔驰开来,朝着荷园社区加速驶去。
我在车上给店长打了个电话,告诉她有突发状况我要早退。
“什么突发状况?胡永一,扣你全勤哦!又让我自己收拾残局!……”店长生气地在电话里哔哔。
“对不起店长,我朋友在家里自杀了,生死未卜,我得立刻赶过去!”这话说出口我都觉得有些戏剧化不真实,可事实确实如此。
“……我竟无语反驳,快去吧。没死的话帮我抽他一巴掌,我最痛恨不爱惜自己生命的人!”店长愤愤然说完挂断了电话。
何碧珊火急火燎地驾车把我载到荷园社区地下停车场,轻车熟路地找到吴蔚家楼栋的电梯入口,领着我走进电梯。
过于安静了……
从刚才进入荷园社区时我就注意观察到,小区里零零散散的有几小堆人,坐着聊天,扇着扇子乘凉。没看到有救护车闪烁的红灯,也没听到救护车的长鸣声。
“何碧珊,谁给你打的电话说吴蔚割腕自杀了?”我转脸看着何碧珊的扑克脸问。
“连伟啊,他来找吴蔚时发现门开着,在门外喊了几声无应答,就擅自进屋了,结果发现吴蔚躺在地板上,手腕有刀伤,血流了一地……”
门开着?既然自杀为何要把门打开呢?方便别人发现他自杀来救他,其实他根本不想死吗?不对啊,何碧珊说她来看望吴蔚都被拒之门外,门怎么会突然又打开了呢?
“你的意思是连伟现在还在上面咯?”
“嗯呐。”
“叫救护车了吗?”
“嗯呐。”
“叫救护车了你怎么不直接载我去医院,来他家干嘛?离这儿最近的星河区第二人民医院距离荷园社区不过五分钟车程,你是说连伟拨打急救电话到现在救护车还没到的意思吗?”我感觉可能被耍了。
“我不知道呀,是连伟这么说的,我也不清楚。总之先上去看看吧。”这锅甩得真干脆,一下子把诈欺的罪名全安在了连伟身上。
既来之则安之,我也懒得再与她争辩。倘若是个恶作剧,吴蔚没事不挺好的吗?为何要因这个恶作剧而生气呢,把害怕转化成舒心多好。
但愿真是连伟或何碧珊的恶作剧。只要不是吴蔚策划的,我都不会生气。我尽量平复心情,深呼吸一口气。
叮——!电梯停在了二十七楼。
“吴蔚!吴蔚!”电梯门一打开,何碧珊便嚷嚷着跑了出去,装模作样的慌乱感,尬演的痕迹很重。真是戏精,不合格的戏精!
我跟在何碧珊身后往2703室走去,二十二点半,楼道里寂静清冷,只有何碧珊高跟鞋的噔噔声和叫嚷声在四下回荡。果然,2703室大门紧闭,根本没有什么救护人员前来急救,也没有何碧珊口中的连伟探望造访时敞开着的大门。一切不过是个骗局,把我骗过来的恶作剧。
“吴蔚!开门啊!你在家吧?你没事吧?”何碧珊一面敲着房门,一面按着电铃,不见慌乱地喊了几声。
“别演了,割腕自杀什么的,压根是你编出来的吧?”我抱着手臂看着她尬演,无情地拆穿她。
“哎呀,胡小一,要说编,应该是连伟编的才对吧?我也被骗了呀。”何碧珊继续甩锅给连伟,死不承认是自己把我骗过来的。她继续边敲门边喊着:“吴蔚,你快开门呀!胡永一过来看你了!”可2703室仍旧一丝动静也没有,静得可怕。若里面没人还好,有人在里面的话,我会觉得是不是里面的人已经变成了尸体。“看!我没骗你吧,他把自己关在家里闭门不出,谁也不理,好像也不曾叫过外卖,不吃不喝。他这样下去不就相当于慢性自杀吗?”
“你确定他在家里面?”
“确定。他不会带着命不久矣的杰拉尔外出,更不会抛下杰拉尔在家自己外出。”何碧珊确定地回答我。
“那他不给开门,你叫我过来有何用呢?真是败给你了。”虽然我也很担心吴蔚,但总觉得担心是多余的,并不能帮他度过心里的低潮,担心何用。
“我有他家钥匙啊,”何碧珊从包里掏出一把钥匙,在我面前亮了亮。看我露出惊讶欲言又止的模样,她抢先一步说:“我可不要擅自开门进去,他又不想见我。你就不一样了,他保准不会对你生气!所以,你才是钥匙好吧!”何碧珊说着,将钥匙插入门锁,打开房门,“吴蔚,我带胡永一进来了哦……”
房门刚打开,就从屋内钻出三只猫,我认识其中一只英短红白,是皮皮。伴着三只猫涌出来的还有股骚臭的屎尿味儿,那应该是猫咪的屎尿臭味没处理好,留在室内散发出来了吧。
“咦?胡永一,你来了真是太好了!”皮皮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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