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好了?”早晨起来,景林上厕所,我洗漱。糊糊见我俩没有冷战的迹象了,失望叹着气:“唉,本王还以为你俩能闹到分手呢!”
“我都听到了哈,糊糊你很讨厌呐,咒我们分手!”景林从厕所出来,精神头不错地指着糊糊说,“我今天高兴,不跟你计较!哼!”
“哼!本王不是很讨厌呐,是很讨厌你!”说罢转身优雅地走回书房。
糊糊讨厌景林我知道,不过他俩偶然这样一来一回的斗嘴我感觉还挺像关系不错的两个人在互损似的。每次跟糊糊提及我的这个感觉,它都会嘲笑我神经大条,胡乱会意,它完全没有在和景林互动,也不是与之斗嘴,它只是单纯地表达出它讨厌景林,不喜欢景林而已。
今天下午班,早十点去做义工,和景林一块儿挤公车去上班。
或许我真的很神经大条。
到了宠物体验馆,总觉得气氛有些不对,但却又说不上哪儿不对。我和这儿的正式员工相熟的没有几个,也就偶尔会和负责待领养区域的人员有交流,也谈不上有交情。所以,对于时不时感觉到有人对我指指点点,窃窃私语议论我,或者看着我直接表现出鄙夷的态度,我不知该找谁询问有什么问题。
“别理他们,都是些老古板,见识浅薄的low货。”或许是看到我有些不自在,同是来做义工的童羽婕过来给我打气。她好像是某个大学的大四学生,快毕业了课少,就常来做义工。
我像看到救星似的,尴尬傻笑着问她:“我今天有什么问题吗?怎么感觉他们都在不怀好意地盯着我?”
“昨晚你小火了一把啊……”童羽婕见我一脸懵逼样儿,摇摇头,“唉,看来你自己都不知道啊。昨晚你跟小景大夫在购物中心外广场上的互动很浪漫哦,有人拍下来发朋友圈了,在这儿工作的人大概朋友圈都有交集吧,应该有不少人都看到你俩的亲密互动了。所以……”童羽婕小心措辞,生怕会惹得我不高兴似的,“……所以我才说那些背地里对你指指点点,嘲笑鄙视你的都是老古板,赶不上潮流的low货!这都什么年代了。你放心,我是很支持你们的哦,还有我大学里的一众腐女姐妹们也都挺你。”
原来是这样,我说呢,为何我今天就成了众人的焦点备受关注了呢!
“谢谢你。”我向童羽婕道谢,然后不理周遭的目光和声音,自顾自地忙活起来。
我一直生活在我的小生活圈子里,周围的人都很开放爽朗,接受能力强,以至于我都忘了自己的性取向是去大众化的异类。我以前的生活圈中,大家似乎对同性恋没什么异议,只当是个人私生活的选择而已,平时并不会影响和人的正常来往。我自己也是这么想的,尊重每一个小众群体。所以,我抱持着这样的想法,当自己变成所谓的小众群体中一员的时候,此刻才初次感受到小众群体所承受的来自外界的压力和恶意。
我倒是没什么,嘲笑和微词都是不认识和不了解我的人,相识的朋友并不会因为性取向而取笑和疏远我。我何必在意那些不认识的人传来的恶意呢。
我只是担心景林会因为这件事情绪受到影响。唉,昨晚我那一出简直就是没事找事。景林提醒过我别在那么多人面前咋呼,可我不听。我完全没意识到这一点,真是后悔。
结束早晨的义工工作,我想叫景林一块儿吃午饭,顺便跟他打个预防针,让他别太在意别人的目光,放轻松。
可无奈他的咨询尚未结束,我只好在治疗室的玻璃窗外给他打了声招呼离开。
晚七点左右,吴蔚又来找我了。我给他上完餐就没再和他说话,很难得他也没老按服务铃扰我,只是安静地在雅座里看书,杰弗里迪弗的《妖术师》。
回到这个自带温馨疗愈功能的地方,我便把早上从宠物体验馆带来的不快忘掉。
稍微得闲,我打开手机,才看到柳真刚才回复了我昨天给她发的信息,她说不了,在忙。
六点十八分回的。估计是她忙晕头了没注意看信息,以为我的信息是今天发的问她要不要见面一块儿吃饭了吧。
【很忙吗?现在才回我信息,忙晕头了吧?】我发去信息问她。
【嗯,很忙。】她回我。
【又有啥头条新闻?】
【大新闻。】言简意赅。
【好吧,新闻的奴隶,忙完记得联系我。】
【好。】她今天话很少呢。
我收起手机准备也去书架上找本书看,一转身发现吴蔚在我身后,我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在跟柳真那大记者聊天?”吴蔚似乎偷看到了聊天内容。
我有点不悦,“偷看别人信息这么不道德的事,亏你也干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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