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可怜的猫味,快去洗澡!”糊糊一如往故地嫌弃我从外面带回家的味道,嚷着让我去洗澡。
我没精打采地靠在沙发上,对它摇头,心情有些低潮,提不起劲去洗澡,就想这么躺着不动,思考问题。
一个人闷头思考总会越发烦躁。
于旺,一脸凶相的店员,杂毛猫,黑车大叔,玳瑁。我把这些人事物串联起来,仔细思考。
闭着眼紧锁眉头,思绪万千。顺着我猜想的轨迹走,我看到血腥残忍的画面。人类冷血可怕的模样,无数的猫狂乱无助的惨叫,浮尸遍地的屠宰场……不敢再继续想象,太可怕,太难以接受了。
不能再放任自己胡乱猜想了,我能做什么?即便真实情况确实如此,我又能怎么办?卫生局的检查他们都能瞒天过海,何况我这种没有证据的猜测。对,猜测,但愿所有的所有都是我神经过敏的胡乱猜测。不对,我需要去证实我的猜测,然后寻找证据。想法的反复让我头痛欲裂,我到底该怎么办?
我想找个人聊聊。黄璐,此时此刻也只有他了,这座城市让我感觉空,只有黄璐能解决我无处安放的情绪。可自从上次出院那天回来后,我俩谁都没有联系过谁。我是害怕我主动联系他会显得尴尬,因为我突然知道了他的秘密,不知他考虑好往后与我的相处方式了没,所以我犹疑不决,等待他主动联系我。
算了吧,憋着难受,不想那么多了。我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十二点十分,不知黄璐睡着没,于是先发了条信息过去:
【下大雪了,睡了吗?】
很快,黄璐就回复了过来:【嗯,看到了。正准备睡,有事吗?】
见他还没睡我就立刻发送了语音聊天过去。这是我俩的习惯,一般都先信息问一下是否有空,然后确认有空再打电话。避免突然来电时因为有事挂断不接而引起双方的猜疑误会。
“怎么还不睡?”黄璐问我。
“刚下班回来,睡不着。”
“有事?”
“嗯……是有点事,我想问问你,那天医院检查我的呕吐物,里面都有什么?”
“……”一阵沉默,或许他想不通我大半夜的问这种问题是为何,不过他还是回答我了:“这个我不知道,那天我一直陪着你,和医生谈的是吴蔚。我帮你问问他吧。”
“好的,麻烦了。”吴蔚。从黄璐亲昵的语气看来他俩不是玩玩,应该是真的在一起了。
“哈喽,听说你找我,有何贵干?”吴蔚明亮的声音从电话中传出来。
“啊?”我以为黄璐的意思是先发信息问一下,没想到此刻他俩就在一起。同居了吗?还是今晚又约了?吴蔚的声音突然冒出来,令我陷入浮想忘了说话。
“喂?说话啊,我和黄璐正准备办事呢,不说话我就挂了啊!”吴蔚那字正腔圆的声音传来不正经的话惊醒了我。
“嗯?抱歉,我走神了。”我连连道歉,转回正题:“我想问问你,关于我们第一次在咖啡馆遇见时你曾说过的,有的店会用猫狗肉充当牛羊肉,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吴蔚听到我的话,声音突然凝重起来,我仿佛看到了他一脸严肃的样子,“你终于想到问我这个了啊。”
“终于?”我注意到吴蔚的用词,质疑道。
“听黄璐说你很爱猫,我想着告诉你一些事你可能会接受不了,没准你的生理反应会更大,甚至做出过激行为来。”吴蔚继续说着我听不明白的话。
“比如?”
“你是想问年年红火锅店的事吧?”吴蔚的口吻越发严肃起来,“你吐的东西里有猫肉,没错,那意味着你吃了猫肉。”
一道晴天霹雳,我全身触电般酥麻,鸡皮遍地。我不住颤抖着,一股恶心感又开始在胃里翻腾。我连忙跑到厕所,跪在马桶前,开始干呕,什么也没吐出来,只是不住的干呕。糊糊跟着我一同跑到了厕所,站在马桶水箱上歪头看着我。我感觉两颊滑落温热的眼泪,我用手抹掉。怎么流眼泪了?是干呕得太厉害了吗?
“喂?喂?你没事吧?”电话传来吴蔚的喊声。
我打开免提,把电话放在地上,我实在无力抬起手了。“没事,胃有点难受而已。”
“就怕你知道真相是这反应。”
“所以你们就瞒着我,让年年红继续逍遥法外吗?”
“你别激动,小猫。没有人能证明你吃的猫肉是年年红火锅店的。你的同事只带了一份呕吐物去医院,而你在店内的呕吐物早在次日卫生局去检查时就清理完毕了。我和黄璐早晨一到医院我就询问医生才得到了这个消息,年年红随后就赶到了,他们跟医生谈了什么我不知道,但我猜想也就是销毁或篡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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