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们,我们已经无路可退,要么在这里击溃安东尼的骑兵,要么,安东尼的希腊骑兵和埃及骑兵将从我们的身上碾过去,并进军意大利,征服罗马。兄弟们,我们的身体就是最后的防线!马尔斯与我们同在!”
站在军团步兵的人群中,阿庇斯挥剑高喊到。
高卢军团、日耳曼军团和西班牙军团的士兵们也发出了最后的怒吼和咆哮。
“为了罗马!”
下一刻,所有军团重步兵将盾牌垒起,直面安东尼骑兵群最野蛮的冲击。
背后就是水流湍急的格里斯河,安东尼的军团骑兵们再也无法对阿庇斯的步兵方阵发动包围冲锋,现在,所有士兵可以放心站在自己的位置上,迎接敌方骑兵的冲锋。
没有了后顾之忧,加上也无后路可退,所有士兵士气高涨。
夕阳下,背水而立的阿庇斯军团刚好处在向光的位置。重步兵们举起重标枪当做反骑武器,无数的矛头在阳光下反射着耀眼的光芒。犹如一片金灿灿的钢铁阵地。如此景象,安东尼的骑兵指挥官知道,再次冲锋,危险很大,但是这是安东尼的死命令,必须在平原上消灭这支部队。
随即,埃及骑兵指挥官努尔巴多下达了全体冲锋的命令……
尘土飞扬中,希腊骑兵和埃及骑兵合军一处,在指挥官的带领下,对河岸上的罗马军团,发起了最后的冲锋……
无数的战马踩踏着大地,发出震耳欲聋的响声,雄鹰翱翔飞过天空,下方,希腊骑兵和埃及骑兵们犹如滚滚热浪,扑向阿庇斯那道最后的防线。密集的盾墙虽然看起来规模很小,但是每平方土地上都站满了密密麻麻的士兵。
“稳住!”
“不要畏惧!”
在众百夫长的咆哮中,五千名希腊骑兵和埃及骑兵以狂风暴雨般的姿态撞上了罗马军团的前沿阵地。
一时间,盾碎甲裂,人仰马翻。
密集的重标枪在战马撞矛的一瞬间纷纷折断,许多高卢军团和日耳曼军团的士兵们头破血流,血肉横飞,但是许多埃及骑兵和希腊骑兵的战马也纷纷被击杀,马失前蹄。恐怖的撞击力下,整个罗马军团方阵微微颤抖了一下,冲击力层层传导,直到最后排的士兵,还能明显感觉到前方的压力。
所有人都感到一股强大的压力压向自己,然而,他们在盾牌的防护下,死死守住阵地。再后退,便会被淹死。只能拼死一战。
狂暴的冲锋过后,安东尼的骑兵部队无法冲进方阵内部,而后排的骑兵又跟上,推挤着前排的骑兵,使得大量希腊骑兵和埃及骑兵挤在一起,互相碰撞,马失前蹄,人仰马翻。这便是骑兵正面冲击重步兵方阵的后果,不成功,便等于是自杀。
“就是现在!起身,用你们的利剑和长矛刺死这些蝼蚁们!”
千钧一发之际,首席百夫长克莱恩拖着疲惫而鲜血淋漓的身躯起身,挥剑大喊到。
所有罗马士兵顿时来了士气,他们守住了敌人的冲击,等于看到了胜利的曙光。高卢军团、日耳曼军团和西班牙军团的士兵们纷纷起身,拔出短剑,凑上前去,对着正在挣扎的安东尼骑兵团,疯狂的刺杀。
整条战线上,尘土飞扬,人声鼎沸,人群在野蛮的搏杀中忘记了怜悯,有的只是血淋淋的仇恨,无数的罗马短剑在空中挥舞,刺进战马和骑兵体内,就犹如几万人在屠宰牲畜一般。血流成河。铁甲的撞击声,利剑刺进身体的声音,战马的嘶鸣声,骑手和步兵们的惨叫,响成一片。
这下,许多希腊骑兵和埃及骑兵再也无法撤出,他们密集的站在一起,眼睁睁的看着如黑色潮水般的罗马军团重步兵将他们淹没。阿庇斯的军团虽然在先前的伏击战里遭到重创,但是步兵人数再少,依旧在安东尼的骑兵人数之上。
许多埃及骑兵连投降的机会都没有,便被四面袭来的标枪刺穿了身躯,被抓下战马的骑兵则被愤怒的罗马士兵用短剑刺得浑身窟窿。血流不止。
阿庇斯将一名希腊骑兵拉下战马,那名希腊骑兵惨叫着试图起身,而在他刚刚起身时,阿庇斯的短剑已经顺着他张开大嘴刺了进去。瞬间,血水如喷泉般从破碎的脸庞上喷薄而出。
“血战到底!”
人群中,满脸血渍的阿庇斯振臂高呼着,士兵们则以最野蛮的屠杀响应着自己的指挥官。一个个军团士兵就像杀红眼了屠夫,对着一切活物,便是一阵乱刺乱砍……流出的小肠,血水,残肢断臂在大地上铺开,每踩一步,都能溅起猩红的血花。
恐怖的画面下,后排安东尼的骑兵们顾不及同伴的安危,驱使着自己的战马调头,仓皇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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