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马的公民们,今天我站在这里,不是为了我自己的利益,而是为了大家,为了我们每一个人。我们辛辛苦苦的耕作,劳动,然而,获得的还是太少,不是吗?瞧瞧吧,那些大型庄园,大型工坊,现在已经挤满了从行省运来的奴隶,他们现在正霸占着我们的工作岗位,而我们的薪水,却因此一再被削减,那原本是属于我们的工作,所以,请支持我吧,等我当上你们的保民官,我会在元老院的厅堂之上,为我们,为我们每一个人的切身利益据理力争,我要将原本属于我们的财富,要回来。我会提出议案,让那些从战争中掠夺而来的奴隶从那些农场,庄园,作坊里走出来,参与到大型城市基础建设中来,我们需要更多的澡堂,体育馆,更多的剧院和完善大赛马场。等到那些奴隶从大贵族的庄园里纷纷走出来的时候,我们将获得更多的工作,更多的薪酬!”
雨后初晴的乌皮巷市集广场,当阿庇斯站在高一级的台阶上,大声宣讲着自己的竞选台词时,人群无疑是欢呼的。原本在市场上购买食物或者陶具的平民们聚集在台下,兴奋的听着阿庇斯的演讲。在他们看来,这种朴实无华的竞选承诺,才是值得他们拥护的人,是真正为他们着想的人,就像百年前的格拉古一样,用自己的承诺,实际行动,去为罗马的平民们,谋求最根本而切实的权力。然而,阿庇斯知道,这些天,这样的演讲只不过是例行的演出罢了。这一切,无论自己说得再好听,再动听,承诺的再多,结局都是固定好的,那些选票早已固定,拿了凯撒钱币的公民们早就已经在家中玩着妓*女,痛快不已,等到选举那天,他们只需要行使他们那神圣的公民权,替那些名单上的人投上一票,便可以了。
凯撒贿赂的人群之多,规模之大,甚至涉及到了贵族家中的奴隶,元老院对此毫无办法,或者说,排查工作很难,再或者说,元老院那些元老们,谁也不愿意自己掏腰包,去铲除这些懦弱的公民。
“看吧,这就是凯撒的阴谋,这个人和凯撒是如此相似,都善于鼓动人民,善于让他们的情绪达到高*潮,人民是无知的,他们听到这样或那样的承诺,便会疯狂的拥护,支持他,然而,一旦上任,达不到之前的要求,这些官职人员完全可以找出一百个看似合理的理由,去敷衍那些愚蠢的观众。”
“然而,之前的保民官都是站在我们这一边,现在,他们有了凯撒这个后盾。”
市集广场上人声鼎沸,阿庇斯已经被狂热的人群包围,他们欢呼着阿庇斯的名字,而在这场沸腾的盛宴中,卡雷努斯和小加图却也混在了人群中,尽管他们洁白的长袍很容易引起市民们的注意,但是谁也不知道,这两个人就是元老院的元老,因为贵族们也常常穿着洁白的袍子,行走在街头巷尾。
“现在并不是讨论保民官站在哪一边的问题,我们都知道的,今年的保民官,依旧是凯撒的人选。我们需要商议的是,这些新任的官员上任后,会提出怎样的法案,还有凯撒会通过他们,提出怎样的要求。”
小加图站在人群中和卡雷努斯窃窃私语到,并不自在的擦了擦身上的长袍,仿佛怕被市井的奴隶,自由民弄脏了衣裳一般。
“凯撒的要求,他还能有什么要求,就是想等到他行省总督卸任的时候,依旧可以担任罗马的执政官,但是我们不能让他得逞。”
卡雷努斯答到。
“这需要计划,卡雷努斯。”
小加图看了看周围狂热的人群,再次皱起了眉头,他知道,光凭现在元老院的力量,并不足以对抗凯撒。
“凯撒他在罗马有很多政敌,我们可以利用这些人。事实上,我一再希望你能亲自去一趟庞培别墅,去鼓动这个罗马第一人,对抗凯撒,但是为什么你总是拒绝,你在担忧着什么?政治便是如此,你现在的行为就像一个猎人,因为不忍放出野兽,去撕咬你的猎物,到头来,却被猎物反咬一口,而且这一口,将是致命的,他会用锋利的牙齿,咬紧你的喉咙,让你血淋淋的倒下。凯撒便是这样的人,我们需要像庞培那样的盟友,对付一头野兽,最好的办法,就是放出一头比它更凶猛的野兽。”
卡雷努斯试图说服小加图,就像之前他对阿庇斯的计划一样,用暗杀的手段,简单而直接,同时,却有可能也是最有效的办法。然而,加图总是一次次的拒绝。
“卡雷努斯,我的朋友,我的战友,你要知道,我之所以一直不愿意请求庞培的帮助,因为庞培或许和凯撒,和苏拉一样,拥有足够的野心。或许只是特定的环境下,庞培收敛了自己的野心和欲望,但是这不代表他已经改了本心,只要时机成熟,他一样会想成为第二个苏拉(独裁者)。眼下,形势并不是如此迫在眉睫,凯撒并未说不交出兵权,而且他的任期也的确未满,在这样的情形下,如果我们联合了庞培,将凯撒彻底击败,那么接下来,罗马国内,将没有任何势力可以阻挡庞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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