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之职,爸爸背后的辛苦也许是我难以想象。
可才做了两年的市长,爸爸就落得那样的下场。
沉默着翻开里面的记录,家里被查抄之后,我连爸爸的相片都没有,只能凭借脑海中的影像不停地怀念。
所以眼下看到黑白的报纸所记录的一切,眼眶在瞬间湿润。
剪报的时间,有一个很明显的跨度,而这个跨度,陈慕琬在笔记本中也用红笔标注--最明显的跨度,是十年前,爸爸成功竞选上市长之后,他的身边出现一个人,精明能干,内敛儒雅的宋秘书。
宋秘书就是爸爸在账本里数次跟我提起过的宋淮南,一直以来都被赞不绝口--做事细心认真,考虑问题也没有任何漏洞。
黑白的剪报上,站在爸爸身后替他撑着伞的宋秘书五官被印得有些模糊,细看他的那双眼睛,我竟还觉得有丝莫名的眼熟。
鬼使神差地从笔记本里取下爸爸跟宋淮南的这张合影放进钱夹里,无论如何,从今以后……我的父亲将与我同在。
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坐在办公室里,面对娟白的稿纸。
我开始反省自己这浑浑噩噩的五年--五年前我为自己设计过‘倾城之泪’,为陆然设计过‘心锁’。
那么五年后,我能给星野什么东西?
再过两个月,就是孩子的忌日,我会给我死去的儿子一件怎样的生日礼物?
我想给他一个长命锁,让小星野长长久久、健健康康地陪在我身边。
正是很用心地想着,秘书忽然切了内线的电话进来:“副总监,有人打电话过来,说是晚上想请您吃饭。”
“是谁?”我刚进工作室没几天,有谁会专程来请我吃饭?
“没说名字,就是找您,说是您旧识。”
我想了想,也许是秀行,因为我只跟他说过,我在家闲着也是无事,便去了朋友的工作室--毕竟他跟他的妻子,那个活泼可爱的女孩子,还欠我一顿饭。
可电话接起来的那一瞬,我觉得,我怕是太天真了。
“今天的衣服不错,但如果高跟鞋换成裸粉色的,应该更好看。”电话那头的声线带着一丝丝的轻挑,一丝丝的谑笑,一如我记忆中沉稳和从容--但这个声音让我恨到牙痒。
“苏慕然,我觉得你应该适当去修一修发尾,不修边幅的作风已经不适合你的年纪了。”
陆然毫不留情地批评着我的着装和打扮--可我又不是打扮给他看的,他的意见干我屁事?!
我正准备狠狠地摔下电话,可他接下来的这句话,却忽然让我意识到了不对劲。
“新办公室挺干净的,也够空旷,空间很充足,所以我建议你在办公室里多放点植物,选几盆吊兰,刚好可以放在办公室的西南角,那个角度受光不错。”
“你在哪里?”登时警觉起来,我觉得眼下,我的一切都似乎暴露在陆然的眼前。
“你猜猜?”他在电话那头轻笑,有丝得意。
“懒得猜。”我脑子被门夹了才会有心思跟他玩猜猜。
“转身。”在我甩下电话机的前一秒,他提示我:“抬头。”
我的写字楼对面,是另一幢写字楼。
两幢高层写字楼隔着一条不宽的马路遥遥相对,我在二十层,对面二十二层的陆然缓缓地从立式望远镜前站直身体。
“苏慕然,别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他戏谑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不然怎样,对你笑脸相迎?”
我可做不到--陆然,对你一腔爱意换来的,是被你无情地推进地狱,我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忘记。
“为什么不?”
如果力气够大的话,我真想把手边的电话机直接砸过一条街,扣到他的脸上。
“陆然,其实我觉得你应该改个名字。”
“哦?改成什么?”他的声音从容不迫。
“神{陆}经病。”偷-窥狂。
我不知道我才来了工作室没几天,为什么陆然竟能那么快反应过来,租下对面最利于观察我的位置?
他在电话那头轻笑:“这病要治好的话,还差一味药,怎么办?”
“关我什么事?”
我觉得我跟他实在无话可说,不对,确切来说,哪怕跟他多说一句话,都是污染自己的耳朵--没有星野,我跟他之间,再无任何牵连。
“晚上有空么?”
“哪怕有空,我也不想看见你。”
“我带你去看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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