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毫不顾忌我的感受。
不对,确切来说,是他从未顾忌过我的感受--因为我在他心里,根本无足轻重。
结果又是失魂落魄地回来--每一次他碰见了苏慕然,都是那样的魂不守舍。
回来之后,当着我的面便摘下来了婚戒,然后他连看都不看我一眼,径自回房,将自己锁在了房内。
哪怕到这个时候,我都可笑地存着一丝丝的,微弱的的希望,我觉得给他一点时间,等他想通了,半个月之后,我将是这个世上最幸福的白太太。
可“最幸福的白太太”,到头来却成了“最可笑的独角戏”。
婚礼上新郎逃婚,我竟轻吐一口气,觉得无比释然。
这段单相思,是我自己给自己的枷锁,现在白秀行终于将这个枷锁给打破--陆素素,你自由了。
可我仍旧想知道他在哪里,不是为了将他追回来逼他跟我结婚,我只是想知道他过得好不好,因为足足三年的烟酒和毒品,让他的身体脆弱得不堪一击。
白秀行需要好好地休息,而我只是想确认,他到底能不能照顾好自己。
不顾所有人的白眼,跑出礼堂的时候,我知道这天底下只有一个人能够知道我前未婚夫的行踪。
在陆然的公寓里找到苏慕然,我觉得此刻眼前这一脸幸福的女人怎么配得上秀行的这么多年的痴情?
我有多想告诉苏慕然,离开陆然,替我照顾秀行,因为这世上,真正对你好的,只有白秀行--陆然对你的好,都是假的,全部都是假的,从一开始就是假的。
求求你,给秀行他最想要的,你的爱,然后让我心满意足地退出这个三人舞台。
放手的刹那间,我便想通了,原来这辈子,不属于我的,终究不会属于我--强求不来。
可苏慕然,为什么我拼尽一颗真心去珍惜的男人,你却弃之如履?
对秀行如潮的回忆将我淹没,飘远的意识渐渐回到这个九平米的小牢房里--秀行,如果你看到你心爱的女人,被陆然这么伤害,会不会心痛?会不会后悔在小镇上时,没有坚持将她留下来?
眼前这个一脸苍白的女人,是我五年的假想敌,我永远也无法战胜她,永远也无法在秀行心里抢下那个属于我的位置。
如果无法在争夺秀行的感情上战胜她,那就让我彻底践踏她的人生。
我打量着这小小的九平米监狱,一张矮矮的木板床,一张掉漆的方桌,还有两条椅子。
这样的环境,压抑逼仄得,能将人逼疯吧?
“苏慕然,这里……待得还习惯么?”
我的挑衅让她无动于衷。
苏慕然抱膝坐在小桌子前,一脸平静地望着我:“陆然呢?他自己怎么不来?”
我知道她一定会这么问,所以便按着跟人约好的方式回答:“你不配他亲自过来对你耀武扬威。”
“我不配?”她若有所思地反问了一句,唇畔的笑意有些仓皇:“我的确不配。”
苍白的笑容宛若秋日里,一朵快要凋谢殆尽枯死的花。
我想她此刻应该比任何人懂清楚,现在的她身败名裂,永无翻身之日到底是谁的手笔。
“对了,我忘了恭喜你,”她单手托腮,恬淡而从容的气度,又让我妒忌:“‘白鹭’的最终得主。”
苏慕然死到临头了,都不害怕么?
“这件事,你知我知,其实也没什么好让人开心的。”
我将预先准备好的报纸丢到她面前。
“能帮我翻译么?我不懂法语。”她耸了耸肩:“只学过一点皮毛,打算深入的时候,就被人抓进监狱了。”
“标题是:最耀眼的设计新星,最肮脏的设计丑闻。”
她点了点头:“很噱头的题目,内容呢?”
“详述了一下事发过程,然后就有媒体猜测,你到底给了本杰明什么好处,居然让那个老头子力挺你到底,哪怕你被刑警给抓了,他还是站在你这边。”
苏慕然有了一丝丝的惊讶:“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这句话倒不假。”
“但无论如何,本杰明这次庇护一个为业界所不齿的‘抄袭者’让他流失了很多门生,这其中还包括去年跟前年的‘白鹭’得主。”
“这样啊……”她无奈笑笑:“他这又是何必?”
我静静地看着她脸上的表情--苏慕然,你为什么不生气,为什么不痛哭?
“咦,素素,冉曦呢,他怎么样了?”
我挑眉,她的淡定太过反常:“你自己泥菩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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