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将乌黑的长发梳成各种好看的式样,可惜她从来不做家务,在很多人眼中,她是好逸恶劳之徒,能有瓦片遮头就算不错了
我们生活在姑苏城外三十里的小镇上,我从来没有见过父亲,也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母亲只亲切唤我为‘妍妍’。
见娘俩孤儿寡母无依无靠,附近好心的大婶会给母亲介绍一些简单的活计,比如织补衣裳,浣洗衣衫……可从没见她答应过一次;有时候,大婶们还会领一些男子来家里,那些叔叔会拎来大包小包的点心衣料,对母亲讨好似的笑……
结果,每每都会让她指着鼻子臭骂,连人带东西一起撵出家门
待那些人走后,母亲总会凄厉大笑,“你们把我贞娘当成什么人,老娘不缺钱,也不缺男人!”
她说得对,我们不缺钱
每月初三,总会有人将一张银票悄悄塞入门缝,每次不多不少,正好十两
六岁时,母亲说女孩子不能无才无德,硬将我送进学堂
从此,孔老夫子门下又多了一个梳着羊角的丫丫
七岁那年,这样的日子终于结束了
记得那天是初三,母亲将屋里屋外翻个遍,也没有找到那张十两的银票
她失魂落魄出门去,过了一天一夜,才泪眼婆娑的回来,开口第一句话,“我们去建业,是时候该讨回失去的一切”
“建业?”我以为听岔了,再次重复,“是帝都建业么?”
“是,现在就走,我们先去姑苏,然后乘船去建业”
“可是……”
母亲不再说话,斜斜倚在床上,不住流泪……
翌日,我散学归来,出乎意料地瞧见她正在洗衣服,这可是破天荒的事情,她一面搓洗手中的衣物,一面兴高采烈地笑,“我要穿着这件华服去建业,像当年一样风光”
直至多年后,我依旧记得那件华服――轻纱广袖绲着金边,朱色云锦的裙摆上绣着大朵大朵的嫣红牡丹……
愿望总是好的,可惜现实太残酷
如母亲所愿,我们去了姑苏城,可从此以后,便彻底陷入黑暗无光的困境中
姑苏城,大陈的故都,虽说宣帝陈子安迁都建业,但这儿依旧保持鼎盛繁华的风貌,店铺商号,并排林立,酒肆茶寮,应有尽有
攥着母亲的衣角,流连在街头巷尾,瞪大眼睛看着接踵摩肩的往来人群,我开心地笑,“娘,这儿好多人”
母亲不言语,只是淡淡微笑,在路边,买来桂花糕,一口口喂我吃
不知不觉来到一家店铺前,这家铺子很奇怪,不是过年,也不是过节,却装饰得异常华美,张灯结彩,雕梁画栋。
大门口,一排漂亮女子临街而立,或翘首弄姿,或倚门媚笑,或拦住过路男子的去路,好不热闹
“娘,她们的衣裳真好看”
“别看!”母亲捂上我的眼睛,拉着我疾步离,忽而,她停下脚步,半晌不曾言语。
我怯生生抬头,只见她目光如炬,久久盯住一顶墨绿色的轿子发呆……
“何老爷,走好啊”甜如糖的蜜语飘入耳中,扬起的绯色丝绢携带缕缕艳俗的香气,数名婀娜女子围着一中年男子,娇笑道,“要记得多多光顾哦!”
“何英青!”母亲疾呼出声,甩开我的小手,直直向那人走去
“娘!”我轻声呼唤,她仿佛没有听见,越走越快
那男子欲上轿,却被母亲拦赚不由分说,挥掌扇向他
“啪!”声音大得出奇,惊得路人不约而同回首,将诧异的目光投向街边,好奇打探
我不知所措地看着母亲,只听四周有人窃窃私语,“看到了么,那可是姑苏城的首富何英青”
“是啊”身后的大婶笑得颇有深意,“活该,打得好,真该多打几下!”
“挨千刀的,仗着自己有财有势,仗着有闵太师撑腰就无法无天,不知糟蹋多少良家女子呢!”
“瞧,这个一定就是,还带着孩子,搞不好就是他的种!”
……
“来人啊”何英青怒瞪母亲一眼,捂着通红的腮帮,厉声吩咐左右侍从道,“快将这疯妇拿下,送到衙门交予知府大人”
一听他们要拿母亲,我哭着奔上前去,拉扯道,“娘,我们回去,我们不去建业了!”
“建业?”何英青一惊,拽住母亲的衣领,死命往轿子上推搡,大声呵斥,“你想死是吧,你一人去死就够了,为何还要拖累我!”
“我是想死!”母亲声嘶力竭地叫嚷,“早已经受够了,就算是死也会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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