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刚才我问你们的话,如实回答!”彭军对着跪下的一男一女,声色俱厉地命令。
“小的,小的是城北杨家的。”耷拉着脑袋的男人,赶紧说道,生怕惹的县令不悦,“小的为了讨老爷开心,就在张氏那买了一罐酱料。”
“刚开始几日,酱料都是好好的,可是过了不到一周,那酱料就臭了,还发霉了……”男人不敢撒谎,一五一十地如实说着,“幸好老爷不太喜欢那股辣味,就不爱吃了,也没有再问起,小的、小的就偷偷把调料丢出去了。”
“对对对……小的买的酱料,也出了这个问题……”跪在男人身边的女人,尖起耳朵听着,听到这里,她赶紧磕头附和道,“小的说的都是真的,求县老爷明查。”
两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生怕惹火烧身,只知道不停地磕头求饶,恨不得把知道的全部说出来。
“你们一对娼夫dàng fù!!居然敢污蔑我!”张氏猛地抬头,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地瞪着那一男一女。
她的声音阴狠毒辣,透着无尽的寒意。
张氏骂了还不解气,此刻她是怒焰上头,根本忘记了自己还在公堂之上,直接起身,朝着那两个人扑了过去。
张氏一手扯着男人的衣服,一手狠狠地拽住女人的头发,灵活的双腿不停地踢打着。
她甚至想要手口并用,她此刻只想将这两个说谎的人,撕碎!
“啊!杀人啦!杀人啦!”女子被张氏用力一扯,只觉得头皮发麻,似乎脑袋都要被她拧下来,疼痛从头部蔓延全身,她几乎完全失去了反抗的力气,只能仰着头大声哀嚎,“县老爷啊!救命啊!小的说的都是实话啊!”
那男人可不是吃素的,被张氏这样扯住衣领,他火气一上头,立即从地上爬了起来,身子往后一退,迅速挣脱开张氏的束缚。他猛地抬起粗壮的小腿,狠狠地踢在了张氏的肚子上。
张氏吃痛,眼前一黑,差点晕死过去,双手一下就松开了。
“你敢打我媳妇!”辛铁贵见张氏被打,气的双目赤红,跪在地上的身子,猛地站了起来。
“啪!”惊堂木重重地落下。
“大胆刁民!竟敢在本官面前,公堂之上放肆!”蒲松锦满脸愠怒,声音拔高,充满威严。
公堂之上的所有人,立即安静了下来。
“铁贵,还不赶紧跪下来。”二奶奶被惊堂木的声音,吓得圆滚滚的身子哆嗦了下,拉扯着新铁贵的裤腿,让他赶紧跪下,不要闹事。
发了狂的张氏因为疼痛,脑子清醒了些,只是五脏六腑的疼痛,让她的脸上血色全无,整个身子只能蜷缩在地上,无法直立。
她猩红的眼睛,看着新铁贵,见他顺从地按照二奶奶的意思,又“噗通”一声,跪倒在了地上,垂着头,不再多看自己一眼。
张氏的心,瞬间沉入冰窟窿里,要不是因为辛铁贵对她言听计从,以她的姿色,她哪里会嫁到穷困潦倒的辛家,可是此刻,她痛到了骨子里,辛铁贵居然害怕惹事,不愿理会她。
心寒,加上疼痛,折磨得张氏几乎咬牙切齿。看着辛铁贵那副窝囊模样,这一瞬间,她似乎已经心死,索性闭上眼睛,不再睁眼。她知道,今日这样一闹,她是讨不到半点好处了。
“既然如此,你们还有什么话说?”蒲松锦的声音,在大堂上空响起,带人不容置疑的严穆。
张氏寒了心,根本不愿意再开口,此刻的她有些心灰意冷的模样。
“县令大老爷,我们都是良民啊,这些调料,我们都是买的新鲜干净的食材做的,我们不知道会出这些事情啊……”二奶奶努力地辩解着,如果他们真的认罪了,那不是得赔好多银子。
“你是良民?呵呵……”程兴昌抿了一口茶,冷笑了一声。
从刚才谭敬带来那两个人,程兴昌就看出来了,辛二爷一家人心不齐,所以张氏才会越过二奶奶,偷偷倒卖酱料。按照上次二奶奶说的,他们做的那一批酱料都卖给了味美轩,那如果真是如此,今日要想证明他没有动手脚,可就难了。
所以程兴昌还敢感谢辛二爷一家人,不然仅凭他一人之口,怕是说不清楚。
听着程兴昌意有所指的讽刺,二奶奶恼羞成怒,可是她又实在拿不出证据,只能求助似地看着张氏,想让她说些什么,这些酱料不都是她自己研制的吗?到底会不会出问题,她难道不是应该更清楚些。
“如果没什么说的,按照律法,双倍赔偿,关押一月。”蒲松锦不急不缓地说道,他的手拿着惊堂木高高举起,如果没有人有异议,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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