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奶奶……”
“二娘,嫂子制作的酱料,在县城里卖得很好,我们前几日去县城,就听说了。”小琪刚开口,就被一直沉默的辛老四打断。
辛小琪见辛老四满脸诚恳,心底默默为他竖了一根大拇指。
虽然辛小琪,对辛老四随便给栓子钱这件事颇有微词,但是此刻他主动和魏氏与自己站在同一战线上,辛小琪还是认为,她的父亲不是那么冥顽不灵、不可救药的人。
一个穷到骨子里,却又充满孝道,看重亲情的人,突然得到一笔巨款,他的决定一定是让家人一起享用这笔钱财,而不是藏着掖着,独自享福。这是他们深深印刻在骨子里的伦理、孝道不允许的。
这一点,辛小琪也能够理解辛老四。所以在这一刻,辛小琪决定原谅辛老四,他是她这具身体的爹,她不想失去这得来不易的血脉亲情。
二奶奶一直都不信任魏氏和辛小琪,但是辛老四的话,她从不怀疑,因为辛老四老实本分,不会撒谎。
听到他的话,二奶奶浑浊的眼珠子迅速转了转,脸色不悦,心底已经把张氏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遍。
“二奶奶,我看县城里,那酱料卖得可好了,你们家一定赚了许多钱……”小琪天真地抬头望着二奶奶,黑珍珠般的眸子里全是羡慕,她没等二奶奶回复,又眼巴巴地恳求道,“二奶奶,我们的钱都买了冬衣,你看能不能……”
“我们也没钱,你个贱蹄子,可别赖上我!”二奶奶听到小琪的话,只觉得脖子一紧,条件反射地就将心里话骂了出来。
她可以搜刮辛老四家的钱,但是她不愿意再来救助他们。
辛老四听到她的话,神色一变,脸色涨得通红。每一次,他都想选择和二爷一家和平相处,可是,只要一碰面,二奶奶嘴里的话,都叫他无法心平气和地承受。
魏氏和辛小琪,脸色平静,对于二奶奶嘴里的污言秽语,她们两人较于辛老四而言,承受能力就好了许多。
二奶奶知道此刻也不好再多说,急匆匆地往回赶,她现在得回去好好问问张氏,到底背着她,在暗地里做些什么勾当。
看到二奶奶圆滚的身子,如同一个球体那般,匆匆地离开,辛小琪默默翻了一记大白眼。
辛老四还是被气得不轻,他心中羞愧,更加不敢直视小琪,这都是因为昨日他高兴地忘乎所以,给了栓子钱财引起的祸事。
“唉……”辛老四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耷拉着脑袋,双手背在身后,如同一个落魄孤独的老头,默默地进了屋。
魏氏看了看辛老四的背影,又看了看辛小琪,也轻声叹了一口气。
话说二奶奶气势汹汹地回到家,直接来到了二房的门口,见房门紧闭,她抬起脚,狠狠地将房门踹开。
张氏躺在床上,脸上全是笑意,这几日赚到的钱,连本带利翻了好几倍,所以当房门猛地从外被踹开,她吓得一个哆嗦,倏忽转头,正准备破口大骂:“狗……”
就瞧见,二奶奶瞋目切齿地站在门口,粗肥的手指,隔空指着她,咬牙切齿地吼道:“好你个张氏!你自己说,你偷偷干了什么好事!”
张氏条件反射地就想逃,她可是知道的,二奶奶打她们这些媳妇,完全手下不留情的。
“娘,你在说啥,我听不懂,我哪里敢背着你做什么。”张氏一边敷衍着,一边一股脑从床上跳了起来,身子迅速地往窗户那边跑去。
“你个天杀的,到现在还骗着我,我看你是想翻天了!”二奶奶见张氏这幅模样,就知道她一定是做贼心虚,弯下身子,捡起门边的扫帚,朝着张氏冲了过去。
张氏身子灵活,在二奶奶冲过来的前一刻,已经爬上窗户,跳了出去。
她灵活得如同泥土里的泥鳅,在院子里,左右躲闪着,二奶奶扑头盖脸打下来的扫帚。
“哎呀!杀人了!快救命了!”张氏声音尖锐刺耳,此刻的她,颇有一番鱼死网破的姿态。
她是知道,如果被二奶奶住到了,她的钱会全部被二奶奶抢去,她自己也一定会被揍得几天下不了床,还不如闹到人尽皆知,这样,最要面子的辛二爷,一定不会叫二奶奶再打她。
这边动静,很快引起了周围邻居的围观,就连辛老四家,都听到了二爷家的动静,虽然听不真切,但是辛小琪猜到,一定和刚才给二奶奶说的事情有关。
二爷爷本来在午休,现在被吵醒,只觉得心头烦闷。
他一开门,就瞧见,院子里,二奶奶拿着扫帚围堵张氏,又看到,外面指指点点的乡亲父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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