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个月的调料,辛老四的伤口,比起预期,好得快了许多,也不知道是不是饮食改善的缘故,辛老四在一个月之后,就已经可以自己摸索着下床走动了。
眼看天气越来越热,家里的干香菇囤了快一百来斤,小琪准备再进县城一趟,她得赶紧将香菇卖出去些,不然她家的茅草屋就快堆不下去了。
这一次魏氏决定和小琪一同进城,辛老四现在已经可以自己下地,也可以勉强照顾自己,想到那日小琪那么晚才归家,魏氏还是觉得跟着孩子一起去,让小琪在眼皮子底下,要放心些。
“哟,大妹子,你和小琪今日要进县城去啊?”张氏装模作样的扭着腰身,远远地从小道上慢条斯理走了过来,挤眉弄眼的一双眼睛,在魏氏和辛小琪身上下打量着,还不断往茅草屋内偷瞟。
离狗子去世已经快整整两个月,自从辛老四受伤之后,辛老四一家和二爷爷家就彻底断了来往。
眼看就要端午,日子也越来越热,每年端午收春稻之前,老百姓就要准备好酒肉,在端午当天,在家祭祀老天,求得风调雨顺,能保佑他们顺利收割春稻。
所以这几日,家家户户都在准备着祭祀用的肉和酒,刘氏昨天刚从杀猪匠那回来,就急匆匆地告诉二奶奶说,辛老四家的魏氏,一连一个月,每日一大早,都要去买猪肉,一家人日子过得滋润的很。二奶奶这才派张氏,今日来打探打探,看辛老四家是不是偷偷发了财。
今日一见,张氏只觉得,辛老四一家,一定是偷偷摸摸存了银子。虽然几人还是穿着旧衣服,家里的房子也依旧破破烂烂,但是看魏氏和小琪的气色,哪里会是饿肚子的人。本来以为辛老四生病之后,没有了经济来源,又断了和他们二爷家的来往,一家三口肯定是饱一顿饿一顿,到最后还是会舔着脸来求二爷爷。却没有想到都过了一个多月了,他们都关着门,闷声闷气的过日子,身子骨反倒是越来越好。特别是辛小琪这丫头,上一次见还是个脸上蜡黄,干瘦得皮包骨的小萝卜头,今日瞧着,比起村头吴里正那家的芙蓉姑娘,还要水润白皙许多,连个子都往上窜了个头。
张氏心中琢磨着,这其中肯定有鬼,猜想着,肯定是大奶奶从县城里偷偷摸摸送了金银珠宝来,辛老四一家藏着掖着,不愿意和他们二爷家分享。
想到这些,张氏气得牙痒痒,再想想自己家那几个孩子,面如土色,又看看辛小琪bái nèn的肤色,更是心中不平,说起话来也尖酸刻薄了些:“哟,几日不见,魏妹子和小琪就变得跟城里人似的,这脸色红润得……啧啧啧,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富贵人家养在外面的外室呢。”
小琪本来就不想搭理张氏,现在又听着她这番酸味十足的诋毁,眼睛一瞪,就准备冲上前去找她理论。
魏氏放下背篓,轻轻拉住小琪的手臂,一步上前,站到了小琪的身子前,冷冷地看着张氏:“她二娘,有些人呢,不会说话,就要闭嘴,不然说出来,大家听着也不开心,如果被有心之人听了去,还会坏了别人的名声。”
张氏哪里听不出来魏氏的讽刺,一张脸红了青,青了白,要不是今日二奶奶专门交代她,要仔仔细细打探辛老四家的情况,不然她哪里会咽得下这口气。
深吸了一口气,张氏皮笑肉不笑地接过话:“哎呀,你瞧姐姐这嘴巴,不会说话,也请妹子不要记恨,你也知道,姐姐我向来说话都不经过脑子。最近不是快端午了吗?娘担心你们家日子不充裕,所以才叫我来看看的。”
“不用了,二嫂你先回去吧,我们日子还过得下去。”魏氏冷冷地说着,她心中可是还记得,那日二奶奶当着村里人的面,说的那些让人心寒的话。
“哎呀,妹子,我们都是亲人,就算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儿呢。”张氏见魏氏话里话外都在赶自己走,心中更觉得他们家一定有什么秘密,赶紧谄媚着一张脸,故作亲昵地伸出手,搂住了魏氏的胳膊。
“阿芳,让二嫂进来喝点茶水再走吧。”辛老四听到院子里张氏的大嗓门,也知道媳妇为何会对张氏冷言冷语,但是毕竟是有血缘关系的亲人,又住得这么近,以后低头不见抬头见,辛老四也不想把关系搞得如此僵,只得在茅草屋内,对着门外的人大声说道。
魏氏心中再不舒服,也知道不能在外人面前,拂了自家男人的面子。毫不留情面地,从张氏手中抽出手臂,魏氏领着小琪往茅草屋里走去。张氏见到魏氏如此不顾及往日情面,低声冷冷哼了一句,就赶紧跟着两人,进了屋,她倒要看看,他们一家人偷偷摸摸地在干些什么。
屋子里,和屋外无异,依旧破破烂烂的,并没有添置任何新的物件。只是在墙角,堆积了五六个粗布口袋,里面装的满满当当的,也不知道是装的什么东西。
张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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