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为主,认定这个穿黑衣服的人,就是雷昊宇了。
苏强身子剧烈地颤抖着,如同秋天里的斑鸠,在冷风中瑟瑟发抖。
他低垂着头,脑子飞速地转动着,今日这件事若是办不好,钱他拿不到,说不定还要赔上一条命!
“大人!大人!”苏强哭诉,“小的、小的真的没有说谎!”
“大人,真的是雷昊宇让我去的……”苏强哭喊。
“我看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陈从文,不慌不忙地从藏香阁里走了出来。
周围的人,自动让出了一条路来。
陈从文缓步走到假的雷昊宇旁边,对着蒲松锦恭敬地拜了拜。
“苏强,你是苏州人吧?”陈从文盯着跪在地上的苏强,反问道,“还有程老爷的妻子苏氏,应该和你算是远亲吧?”
陈从文的话一问完,程兴县咬牙切齿道:“陈掌柜!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说这个人是我安排的?!”
蒲松锦见两人剑拔弩张,瞬间摆出了一副看好戏的模样,甚至还不动声色地往后小退了一步,他可不想被血溅到自己身上。
彭军瞧见自家县令这样,默默地在心底叹了一口气,顺带着跟着蒲松锦往后站了好几步。
“程老爷,在下自然相信你不会做这种事情。但是难保不了,你身边的人……不会做啊……”陈从文意有所指,目光清明冷漠。
程兴昌一张肥硕的脸涨成了猪肝色,心里已经有些慌乱了。
刚才陈从文说的话,他仔细琢磨着,真是觉得有可能是他妻子苏氏的做事风格!
苏强身子摇晃,浑身脱力,跪坐在地上。
他本来以为和苏氏的关系没人能够查到,现在被陈从文这么一点明,他还真的一点底气都没有了。
“不、不是……”苏强哆哆嗦嗦,声音战栗毫无底气可言,“我、我真的是被、被冤枉的……”
程从文轻笑了一声,并不着急反驳,只是不急不慢地继续说道:“苏强你也别着急澄清,你听我说完。”
“去年秋天,我家少东家回了一趟皇城,因为那段时间刚好是我们雷老爷的寿辰,当时石安县蟹鳌泛滥,藏香阁收购蟹鳌,忙了整整七日,还是辛家xiao jie帮着主持的大小事宜,这件事石安县的百姓都知道。”
“至于你说是在去年秋天,我家少爷当面让你去引入小龙虾,这件事根本不可能。”
陈从文有条不紊地说着,然后又从怀里摸出一张纸,双手递到蒲松锦的面前:“蒲县令,这个是去年十二月,苏强在苏州一家赌坊里签下的欠条,若真如他说,去年就去倭国了,这一来一回也得大半年,我看这时间,怕是对不上……”
苏强越听越心惊,身子剧烈地颤抖着,脑子里只默默地想着:完了,完了……
程兴昌分分钟都不想待在这里了。
他是看出来了,雷昊宇早就把这个苏强查的一清二楚。这一次,他的想法又落空了!
而且还惹得一身骚!
“我们走!”程兴昌紧咬牙关,从牙齿缝里挤出几个字。
“程老爷,这个苏强可是你的远方亲戚,你难道不得给个说法吗?”陈从文笑道。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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