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从文瞧着彭军一脸戒备,心领神会地赶紧下了楼。
“你怎么来了?”雷昊宇瞧见是蒲松锦,并没有起身。
蒲松锦和雷昊宇的关系,做得保密,除了两个当事人,没人知道。平日里,他们在私下也很少碰面。
蒲松锦这么正大光明地不请自来,这还是第一次。
见到雷昊宇丝毫没有受到影响,沉着冷静地在房间里品茶,蒲松锦就知道,他肯定有了万全之策。
“我还怕你这小子没有了办法,但是瞧你这样,怕是早有了准备吧?”蒲松锦坐在雷昊宇的对面,自己倒了一杯茶。
雷昊宇并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品茶。
“若是你不说,那我只能自己去审了,出了这么一个人,若本官不闻不问,老百姓怕是要认定本官毫无作为了。”蒲松锦一口喝完杯子里所有的水,起身就要往外走。
雷昊宇依旧风轻云淡,坐在桌边一动不动。
蒲松锦简直觉得自讨没趣,心里较劲,真的离开了房间,直接从藏香阁的正大门走了出去。
虽然蒲松锦没有穿官服,但是还是有很多百姓认出了他。
“县令大人。”
“蒲县令。”
周围的人,一拥而上,都想在蒲松锦的面前争个脸熟。
躲在人群中的那个所谓的商人一听,精明的眼珠子转了转,赶紧跟着围了上去。
“县令大人!你可要为小的作主啊!”那人走上去,直接跪在了地上,鬼哭狼嚎起来。
周围都是欢笑打招呼的声音,突然出现一个如此不和谐的声音,所有人都蓦地安静了下来。
蒲松锦眼里闪过一丝雀跃的精光,走出人群,站在了跪在地上的人面前。
“你叫什么名字,有什么冤情?”蒲松锦例行公事地询问道。
“回、回大人的话,小的,小的是一个商人,来自江州,姓苏名强。”跪在地上的人,赶紧回答。
江州,是最靠近海的城市,所有的海外交易,都要经过江州。
“苏强,江州离我们石安县少说也有千里,你千里迢迢到我们这儿,还说有什么冤情,这到底是何缘故啊?”蒲松锦清了清嗓子,一字一句说得阴阳顿挫,周围的人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雷昊宇不告诉他有什么对策他也无所谓,他现在就要在藏香阁把这件事闹大,看看雷昊宇那臭小子怎么收场。
蒲松锦也想借此机会好好教育教育雷昊宇,提醒他,以后要对他个姐婿,一定要友善一点!好歹他也是个县令,虽然没有雷家有钱,但是他也有点小权啊!
蒲松锦心里的算盘打响了,但是雷昊宇并不着急。他本就打算的,让蒲松锦把这件事闹大,然后当着所有石安县的人,做个见证。
雷昊宇的打算,蒲松锦不得而知,至少现在,他还是沾沾自喜的。只要想到能让雷昊宇这个冷脸的臭小子焦头烂额,他心里就畅快。
“县令大人,就是这个藏香阁,他们就是那黑心商人啊!过河拆桥!”苏强声泪俱下地控诉。
“苏强,若有什么冤情,你只管如实说来。若情况真的如你所说,本官自然会查明真相,还你一个公道的。”蒲松锦嘴上说得正直,心里早就乐开了花儿。
他倒想看看,这一次,雷昊宇又怎么化解!
“县令大人,是这个藏香阁的少东家,雷昊宇!”苏强狠狠地说道,“就是他,让小的不远万里从倭国给他引来了小龙虾,但是拿到货之后,他就翻脸不认人,也不给小的钱。”
苏强说得义愤填膺,周围的人听了也开始交头接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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