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不容易才找到活下去的动力，可命运却又残忍的剥夺一切。
顾晨曦，如果可以，下辈子，我想早点遇到你。
终于，用尽各种方法逼迫自己强行保持清醒，但因身体达到极限的季席暮放弃了。
像是压了千万斤重量的眼皮缓缓合上，整个人因为没有再凫水，慢慢被蔚蓝的海水吞没。
…………
游轮上。
趁顾晨曦没注意，零收了qiāng，一脸温柔的走到她面前：“曦曦，你醒啦，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与之前逼迫季席暮做选择时的狠辣样子，完全是两个模样。
明明他的表情和态度都跟平时一样，可莫名的，顾晨曦却破天荒有些不适应。
大概是小动物天生对危险有敏锐的感知吧。
她的双腿下意识往后挪了一下，看着零的眼神也有些许变化。
零将她的种种反应看在眼里，双眸快速闪过一丝不悦，但很快又消失不见。
那个最讨厌的人已经不在了，接下来他只需要好好对付顾家，和专心跟顾晨曦培养感情就行。
上前一步，他那只几分钟前还拿过qiāng的手，轻抚上顾晨曦的软萌小脸。
带着薄茧的指腹有些粗粝，落在光滑bái nèn的肌肤上，隐隐有点疼。
可顾晨曦却没任何反应，只是压下心里莫名的不安，直直的看着零问道：“小舅舅，你为什么要用má zuì药迷晕我？”
零的指尖一顿，脸上的笑容僵了两秒，又很快恢复正常。
他没说话，那只大手缓缓往下，带着侵略和占有意味，拥住顾晨曦瘦弱的肩膀，将她往怀里一带。
突然的亲密动作，让顾晨曦身子一僵，背脊上升起一股凉意。
以前跟零也不是没有过比现在更亲密的时候，可那时候从没像现在这样，让她觉得难以忍受，恨不得立刻逃开，离他远远的。
熟悉的气息混合着酒气传递到零的鼻子里，让他不自觉想沉沦。
一想到从今天开始，顾晨曦就完完全全属于他了，他一个激动，着魔般用双手紧紧抱着她：“曦曦，以后你要叫我的名字。”
他没有回答顾晨曦的问题，却说出这一句，听的顾晨曦一头雾水。
还不等她思考是什么意思，不知道什么时候视线恢复正常的眼睛，看到了栏杆外面一望无际的蔚蓝大海。
顾晨曦：“……”
她整个人呆了好一会儿，又猛的用力把零推开。
像是没有看到他一瞬间难看的表情，她睁大那双澄澈的蓝色凤眸，踱步往前，把手放在栏杆上。
湿咸又寒冷的海风迎面吹来，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缩了缩脖子。
本来还有些眩晕的脑袋，被这么一吹，奇迹般的清醒了。
所以…刚刚她听到的声音，是落水声？
拧了拧柳眉，她侧过身来看着神色莫测的零，抿了抿红唇：“小舅舅，你为什么要带我来海上？”
还是坐游轮，是要去哪里吗？
该不会昨晚迷晕她，就是因为这点吧？
可如果是要带她去别的地方，也用不着把她迷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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