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浅问苏亿城:“你胳膊没事吧?”
苏亿城看了看自己红肿的小臂,说:“可能要出一片淤青。 他力气不小,不过跟在学校里碰到刘寻那次,他算不得什么。”
石浅点头道:“那可不,刘寻那是被二百年道行的鬼修身啊!这婴灵才几年?再者说,你现在可是有鬼修之气护体,他怎么刚得过你?”
李太太这时候回过神来,跑到石浅跟前问:“我儿子不会有事吧?”
石浅说:“命保住了,可事已经出了。你看他脖子,刚才他是用什么把自己吊在柜子里的?硬是用脖子给拽断了,这要是给正常人,已经勒死了吧?我可不敢保证他得在医院养多久,也不敢保证没有后遗症。”
李太太哭道:“那怎么办?”
石浅说:“去,给我找把椅子,最好要铁的。”
李先生把电脑桌旁的转椅推过来:“这是塑料的,行不?”
石浅看了看:“怕过程它转啊。还是出去找找普通椅子吧,咱们要给你儿子定魂驱邪,不能用槐木和柳木的,其他随便。”
李先生立刻说:“鸡翅木!”
石浅点头:“行。”
趁着这个机会苏亿城问石浅为什么槐木和柳木不行。
石浅说,槐,鬼也,怕驱邪过程李浩然的魂躁动,万一出点岔子魂被槐木的气息带到鬼道去坏了;柳木的话,柳,留也,柳能压制百鬼,据传说,门神神荼和郁垒用柳枝拘留鬼后喂老虎,可李浩然体内的阴邪不能留,留下坏菜了。
苏亿城点了点头。
整个过程徐幼芽站在一边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大眼睛忽闪忽闪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李先生很快把椅子搬了来,石浅和苏亿城两人好像拎大白菜似的把李浩然拎了椅子。
石浅从背包里掏出一根很长的红绳,编法和李先生他们手腕那根完全不一样,有徐幼芽小指那么粗。
石浅用红绳把李浩然几乎五花大绑起来,不仅是手,是脚也跟椅子绑在了一起。
然后他把李浩然的鞋脱了,用银zhēn cì破他的大脚趾,挤出来的血竟然是黑红的颜色,他把血和朱砂混合涂在李浩然的两只掌心和人,又把一枚铜钱放进他嘴里。
做完之后,石浅看了徐幼芽一眼,郑重其事地说:“我要驱邪了,婴灵很可能过来,你要看好。”
徐幼芽面无表情地点点头。
石浅用香灰画了一个圈,把自己和李浩然圈在当,然后把一张点燃的符咒放到了李浩然的椅子下面。
说也怪,明明燃烧剧烈的符咒一到椅子下立刻变成了小火,星星点点的火星一亮一亮。
李浩然的反应是强烈的,符咒一放进椅子下的瞬间,他开始翻白眼,浑身抽搐,嗓子里发出很怪异的“嗬噜嗬噜”声,好像下水道冒泡。
石浅打坐在李浩然面前,手端罗盘,闭目,念咒。
房间里的鬼气突然猛烈涌动起来,斑斑点点的鬼气眨眼间连成一大片,原本平静地鬼气好像流水一样翻起一朵朵浪花。
徐幼芽四顾,紧张地观察着鬼气的变幻。
苏亿城接近徐幼芽,从后腰里抽出狗腿刀:“哪里不对?”
徐幼芽:“啊?啊……爱如潮水将你我包围。”
苏亿城:“……”
正说着话,徐幼芽的脸色又变了:“来了。”
下左右的鬼气全都向着门口处的天花板聚集了过去,从次杜明家总结出来的经验,鬼这种东西喜欢藏身在鬼气或者阴气之,会借着气的移动而快速转移,那婴灵很可能会从这团越聚越大的鬼气现身。
昏昏暗暗的房间里看什么都不甚清晰,徐幼芽只能辨别出一只青黑色特别小的手从鬼气团慢慢探出,然后伸出橘子那么大的小脑袋,这个孩子浑身皮包骨头,大小不过是一只猫,它出来后像是蜘蛛一样悄无声息地在天花板慢慢爬行。
婴灵一出现,房间里降低了好几度,阴森的鬼气黏糊糊地往人身缠,李家夫妻从儿子的柜子里找出好几件衣服穿,也没给石浅他们三人找一件。
夫妻二人什么都看不到,只注意到徐幼芽的目光随着天花板什么东西慢慢移动。
未知是最让人感到恐惧的,他们二人战栗着抱在一起。
婴灵在天花板爬了一圈,停在了李浩然的头顶,两只无光的眼睛盯着石浅。
徐幼芽往石浅的方向走了一步,如果婴灵要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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