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医拿出一套银针,在徐幼芽的人、百汇、膻、丹田下针。
水碗里的针抖了抖。
鬼医拿出一根木头棍子,问苏亿城:“你猜这是什么木头?”
苏亿城说:“桃木?”
鬼医笑了:“我猜你得这么说,不明白什么是鬼医的人都这么说。小哥哥,记清楚,这是槐木!”
苏亿城吃惊。
鬼医一边把一张张马粪纸裹在木棍头,一边说:“我跟石胖子可不一样,我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又是总跟阴物打交道,我得让它们觉得我无害,甚至觉得我是同类,这样它们不会祸害我。桃木太霸道,惹恼了什么邪祟,我这娇滴滴的一条命可得交代给人家了。”
苏亿城:“姐姐要小心。”
鬼医用特别感动的眼神看着苏亿城:“小哥哥实力宠粉啊。”
苏亿城:“……”
鬼医亲切地对苏亿城说:“看着针啊,这是最关键的一步了,你一定不会让我失望的,是吧?”
苏亿城僵硬地点头。
鬼医在马粪纸蘸了酒精,点燃,用棍子在徐幼芽的床板下来回熏烤,嘴里喊着:“徐幼芽,还不醒来?徐幼芽,还不醒来?”
苏亿城盯着水碗里的针,眼看着那根针慢慢地站了起来。
他说:“站起来了。”
鬼医指了指窗户:“开。”
苏亿城推开窗扇。
她继续用那个槐木做的火把在床板下到处烤,嘴里还是喊着徐幼芽的名字,她的额头渗出一层汗珠。
苏亿城继续看水碗,针头有了一点锈迹,然后一点点延伸扩大。
在锈迹蔓延到zhēn kǒng的位置的时候,鬼医让他把立刻水从窗户泼出去。
在水泼出去的一瞬间,苏亿城看到了水帘里闪过了淑娘的影子,同时,徐幼芽猛吸一口气,醒了。
鬼医老太太看去累了,长呼一口气,把木棍扔进一旁的水桶里,火苗当即熄灭。
苏亿城两步跨到徐幼芽身边扶着她坐起来:“你怎么样?有哪里不舒服吗?”
鬼医脸色一沉,不悦道:“她睡了这么久,能有什么不好?我累了这么久,你也不问问我怎么样了?没良心。”
苏亿城扶着徐幼芽,脸带着真诚温和的笑容对鬼医微微鞠躬:“谢谢姐姐。”
徐幼芽瞪着苏亿城看着他和老太太说了好半天,她特别疑惑自己自己是不是一觉睡得穿越了,到了一个人不分老幼的世界?
鬼医一边对苏亿城嘱咐徐幼芽一些注意事项,一边从徐幼芽身把银针bá chū lái,苏亿城别开眼睛故意不看徐幼芽,抓着她的冲锋衣衣襟往身裹了裹。
徐幼芽这才发现她的衣服大敞四开,鬼医从她饱满的前胸之间拔银针的时候还得用手指把肉扒拉开才能捏住纤细的针。
鬼医一拔完针,她赶快把衣服穿好,乖乖地对鬼医说:“谢谢姐姐。”
鬼医立刻不高兴了:“叫我什么?你多大孩子,我多大岁数?辈分都不会看吗?”
徐幼芽呆呆地说:“啊……啊,不好意思啊,奶奶。”
鬼医恼哼哼道:“快走快走。”
她一转头,和煦地笑着对苏亿城说:“你去找英子,把你的电话号码留给姐姐啊。”
苏亿城:“好的,姐姐。”
徐幼芽:“……”
团宠失宠的感觉居然这么让人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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