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亿城心惊,对着电话平淡无地说了一声:“知道了。”
说完他挂断了电话。
徐幼芽的表情慢慢变回较正常的样子,有些撒娇地说:“师兄,我要厕所。”
苏亿城点头:“啊……去啊。”
云清正在烧开水,本毫无存在感,这会儿又往角落里缩了缩。
徐幼芽进了卫生间,苏亿城总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在卫生间门口踱步。
忽地,他闻到一股刺鼻的84消毒水的味道从卫生间里飘出来!
苏亿城什么都顾不了,飞起一脚踹开卫生间的门,见徐幼芽正在往地倒洁厕灵,她咧着嘴带着阴邪的笑容扭头看向他。
苏亿城长臂一揽,勒着徐幼芽的脖子把她扥出了卫生间,同时,卫生间的地板冒起一片白沫,一股刺鼻的气味扑面而来。
苏亿城伸手用袖子掩住徐幼芽的口鼻,退到厨房,关门,开窗户。
云清还是守着他的燃气灶,尖着鼻子闻了闻屋子里的味,问:“这什么味啊?”
徐幼芽的脖子还是被苏亿城卡着,她只能抱着苏亿城的手臂,充满真诚和歉意答道:“不好意思,我刚才去卫生间放毒了。”
苏亿城瞪了徐幼芽一眼,可是冲着徐幼芽那股真诚的劲儿,他也跟她生不起气来。
云清:“施主以后的饮食还应该以清淡为主。”
苏亿城:“再清淡也扛不住一瓶两块钱的84。”
云清:“?”
他们在厨房躲了好一阵子,屋子里的氯气散出去后,才从厨房出来。
云清搞明白了徐幼芽放毒是真的放毒之后,时不时盯着徐幼芽看,总觉得她要兴妖作怪。
徐幼芽不管走到哪,身后都有两双眼睛跟着。
苏亿城犯愁这以后怎么办,不能每天这么盯着她吧?
下午,石浅的师父领着一个师弟来了,脸色不大好看,有点怪怨他们影响了他徒儿养伤的意思。
苏亿城没反驳。
石浅虽然体质特殊,恢复特别快,可毕竟是肉体凡身,伤又在肺部,跟着他这么折腾,他也觉得对不住石浅,师父念叨几句是对的。
师父精通占卜,这次是受了石浅托付,来为徐幼芽卜卦,算算看她姨姥姥的骨头在哪个方位。
师父来了之后没有浪费时间,勾起徐幼芽的下巴相面,又向云清问清楚了那位淑娘的生辰八字,最后让徐幼芽在纸随便写几个字。
徐幼芽问写什么。
师父说随便。
徐幼芽于是提笔写:“随便。”
一屋子的人都看着徐幼芽。
小师弟瞪着那两个字问徐幼芽:“居士姐姐,你确定吗?”
徐幼芽点头:“……随便啊。”
师父不再言语,把纸拿过去好像在算数。
小师弟还是不甘心:“师父要用六爻法占卜,你要不再想想?”
师父阻止了小徒弟:“算了,随心写下这两个字才是真章,强要她换,更是不准。”
小师弟这才罢休。
没过多久,师父把纸放下,说:“从何而来归何而去。”
从何而来?
苏亿城想了一会儿:“芽儿跟她相遇是在镜子的鬼蜮,鬼蜮是她的老家,一片祖坟。那……尸骨回祖坟去了?”
师父说:“算卦也不过是算个概率。我只能说,八.九成可能是回去了。这种机缘巧合的事世间每日都在发生,也是冥冥之自有定数,你们不妨去看看。如果不在,你们回来的时候让徐姑娘在那边捡一样她看着最稀罕的东西带回来,我再算是了。”
师父走后,苏亿城总算是心里安定了一些,有个方向,大概明白要做什么,总一直死等着要好很多。
当天晚睡觉前,苏亿城和云清抓阄,看谁守半夜谁守下半夜,徐幼芽还跟着起哄,非要也来抓,被苏亿城一瞪眼给吓唬回去了。
要不是因为她的zì shā模式,谁不愿意睡整宿啊?
她还来凑什么热闹?
最后抓阄的结果是云清守半夜,苏亿城先去睡觉。
苏亿城不放心,找了绳子把徐幼芽的手脚捆起来,徐幼芽委屈巴巴地求情也没管用。
睡到凌晨,徐幼芽挣扎着又翻了一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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