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翔,送客!”
童贯也是烦了,倔老头打又打不得,骂又骂不得,一个劲和他犯犟。再是师兄弟,忍耐也是有限度的。他堂堂一个检校太尉开府仪同三司,被个瞎老头骂得像三孙子一样,胸中怒意几乎压制不住。这瞎子不识时务,还当是小时候呢,说喷就喷。本想抬举王砉一场富贵,不负同窗学艺之情,冲着这一脸唾沫星子,拉倒吧。
童翔上前一步,作出个请的手势。
王庆道声告退,搀着瞎爹一步步走出了帐篷。
总算是活着出来了。
青天在上,白云悠悠。
一场会晤下来,收获了不少秘密:自己不是亲生的,亲妈是童贯和王砉的师姐,梁中书是自己的亲舅舅,舅舅为了保密身份要害师傅。
侧头看了一眼佝偻衰老的王砉,王庆忍不住笑了笑。
在得知王砉不是生身父亲之后,王庆反而对他生出了一些敬意。为了替他师姐抚养孩子,老王舍下了一切抱负和骄傲,甘心自污,这等忠义,着实令人动容。
王砉眼瞎耳聪,耳朵动了一动,道:“逆畜,你偷笑什么?”
王庆道:“没什么,话说我生身母亲究竟是怎样的人?”
王砉冷哼一声:“你这厮整日寻花问柳,能知几分天下事?”
王庆嘿笑道:“是是是,我孤陋寡闻。您老闲来无事,和我讲讲如何?”
“没空!”
王庆也不和倔老头一般见识,回身和童翔闲聊,倒是投机。
王庆那句‘女人是水做的’,便如一片明媚的春光洒进了黑暗的巢穴,使得童翔心中豁然开朗。这种心境上的提升,对武艺也是有极大好处的。
一路谈谈说说,下了山岗,只见牛员外一家十多口人,大包袱小行李的立在山脚下。
牛东没精打采的低着头,神情甚是沮丧。他儿子牛伟在旁边劝慰开解,说不几句,被老牛头一顿训斥,喷了一脸的唾沫星子。
王庆踱步走过去,牛员外听到脚步声,抬头看了看,脸上神情登时变得狰狞起来:“王庆,你这厮累得我牛家好苦!”
不等王庆回话,牛东嘴里如连珠箭一般,倾倒出无穷的咒骂。
“爹,姐夫也是被牵连的,不干他事。”牛伟扯住老父的胳膊,使劲儿往回拽。
牛东气不打一处来:“蠢货,那厮害得你一世考不了功名,你颠倒替他说话,莫不是头让驴给踢了。你让开,老夫去和他理论理论!”
牛伟苦苦的把老爹扯住,不住的劝慰。
童翔微微笑道:“你泰山昏聩不明,倒是小舅子还有几分见识。”
王庆淡淡说道:“他对儿子寄望甚大,一心指望牛伟唱名东华门。如今因为我梦想破灭了,撒撒泼泄泄愤也属寻常。”
“没你这事,牛伟也没戏。”童翔不屑的说:“自今上登基,蔡京当政,科举中舞弊之事日渐丛生。你岳丈又不是巨富豪商,肯出大价钱给他买门路。只凭本身才华?我观此子不过中人之姿,没指望的。”
王庆舒展了一下腰肢,叹道:“人啊,宁愿活在繁华的幻梦里,也不肯正视面前崎岖的道路。等摔个头破血流再行觉悟,岂不迟了。”
说话间,牛伟一脸歉疚的走过来,道:“姐夫,家父年纪大了,故土难移,因此有些焦躁。看在姐姐面上,还望恕罪则个。”
王庆拍了拍他的肩,道:“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小伟,这件事确实是姐夫拖累了你,但我把话放在这里,用心读书休要懈怠,来日姐夫还你一个真正的前程。”
牛伟笑道:“姐夫是有大本事的人,日后自要倚仗提携。”
几人边说边走,行到道路中央,只见路上停放着十几辆推车。
童翔笑道:“家父怕你草创基业,钱帛不足,特奉上金珠二十万贯,以壮行资。”
王庆哪里肯要童贯的钱。这些老奸巨猾的官,皆是些无利不起早的老精怪。二十万贯在童贯算不得什么,也就相当于蔡京的两趟生辰纲,可今天收下这笔钱,将来就不一定要回报些什么了。
王庆一再推辞,童翔坚执不允:“王庆,这钱不只是给你用度,也是给娇秀花费。她从小锦衣玉食娇生惯养,饮食起居挑剔的紧,如今流落异乡,哪里能够适应?我这个当哥的鞭长莫及,照顾不到,只能拿些钱出来,给娇秀添些衣物,聊表心意。”
王庆坚辞不受,道:“娇秀跟了我,断然不会让她受穷吃苦便是。兄长心意,在下心领了。”
童翔苦笑道:“你也太多心了。娇秀在京城投资的一些商铺、土地,我料她以后用不到,就都拿来变卖了。所以这笔钱有一大部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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