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声,回头一看,见潘金莲也跟了出来,便问道:“有事啊?”
潘金莲一脸挣扎的望着他:“这辈子,官人是对金莲最好的人,我怕错过了,就再也遇不到了。可,可我又想学本事,算学、小说、格物,除了武功我什么都想学,我也不想当一辈子的花瓶。”她一边说着,一边抹泪:“官人,我是不是太贪心了?”
潘金莲的妩媚是与众俱来的,妖冶的感觉流淌在她的血液里,渗透在她的骨子里,体现在她的五官里。但天生媚态不等于放浪形骸,说到底,这只是一种和清纯秀丽截然相反的体貌罢了。
“金莲啊,拜师的事你不要太有压力。我只是想抹掉你心里的孤独和自卑。人无法选择自己的出身,但却可以选择自己的未来。”王庆尽量把声音放得柔和:“我想给你一个机会,去尝试下不一样的人生。生命存在着无数种可能,没有人生下来就注定要当仆人。人的梦想,不该被性别和出身所扼杀。在梁山,女人不仅可以相夫教子,也能够尽情施展她们的才华。有的身披铠甲领军打仗,有的在财务拨万论千,有人正在办纺织厂,也有人拿起笔来撰写小说。她们可以,你也可以,问题只在于你敢不敢想,想过之后,肯不肯付诸于行动。”
潘金莲眨着眼睛,茫然问道:“我一生的梦想,便是有一处安居之地,不再流离失所。”
王庆直视着她的双眼,语声沉缓:“以前你被人卖来卖去,自然是没什么安全感,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我王庆有一口气在,就不会让你再受人折辱。就算有一天我死了,梁山的弟兄也会守护着你。”
潘金莲再也忍耐不住,小嘴一咧,热泪滚滚而落:“大官人恩情深重,金莲结草衔环,无以为报。”
王庆道:“你若能答应我一件事,足矣。”
潘金莲昂起头,坚定的说道:“就是杀人放火的事,金莲也替你去做。”
“杀什么人放什么火,净胡扯。”王庆翻了个白眼后,柔情款款的说:“我心中最好的金莲,她的心和容貌一样美丽。所以答应我,永远保持一颗善良的心。做任何事之前,三思而后行。不要看轻自己,也不要伤害别人,这便是我对你唯一的要求。”
有鉴于潘金莲在水浒和金瓶梅里的表现,一些事不得不防。这会儿可怜兮兮乖巧顺从的,到了梁山丰衣足食,说不准就变狠毒了。因此趁着她心存感恩之时,先在她心里埋下一颗善良的种子。
潘金莲虽是聪明伶俐,终究不能预判未来。她不会知道,若非王庆今日路过清河,一年之内,包间里坐着的侏儒就会成为她的丈夫。她会杀了那个侏儒,而武松会杀了她。她更不会知道,在千年后潘金莲三个字会成为淫的象征,万古流传。
今日的潘金莲,只是一个对未来充满惶恐的小女子。她最大的愿望,就是不再被人当成货物卖来卖去,有一个温暖的家。王庆把她从无尽的泥潭中拽了出来,不仅许她丰衣足食,还给了她不敢想象的尊重。
她从没如此的感激过一个人,当王庆对她说:“我心中的最好的金莲,她的心和容貌一样美丽。”
她的心都融化掉了。
她想立誓说自己一定能做到,话未出口,喉已哽咽,未语泪先流。
王庆见她泪如飞瀑越哭越凶,也怕别人看见了不雅观,便伸手擦了擦她脸颊上的泪水,道:“喂,问你个事啊。”
潘金莲果然停了哭泣,泫然欲泣的仰起头。
王庆道:“你怎么连哭的样子都这么好看?”
潘金莲噗嗤一笑,羞涩的垂下头:“官人休要取笑。”
“呦,嘴真甜啊。”
陈丽卿的声音,从走廊拐角处传来。
王庆回过身看去,陈丽卿摇摇晃晃的走出来:“今儿风和日丽,又拿你抹蜜的嘴来骗女人的心了。金莲姐,你可别着了他的道,”
潘金莲娇秀的低下头,小声道了声‘丽卿’。
陈丽卿神情慵懒的走过来,随意的缠抱住潘金莲的胳膊:“金莲姐,我和你说那些话,不是故意让你当众难堪的。叔叔这个人吧,不太懂得敝帚自珍,肚子里那点学问,谁想学他都教,有时候你不学他还不高兴呢。你要真想和他学点东西,犯不着拜师,你就穿得漂漂亮亮的,腻在他身边撒娇,不出一炷香,他连压箱底的东西都肯传授给你。”
陈丽卿笑着捏了捏王庆的胳膊:“所以啊,拜不拜师,他该教的也会教给你。可要是多了一层师徒名分,这身bái nèn嫩的肉可就摸不得了。”
王庆干咳了两声:“差不多行了啊,没大没小的。”
潘金莲听得玉面羞红,捂着脸,慌不择路的跑了。
陈丽卿的嬉皮笑脸,渐渐变成了落寞:“不是故意要坏了你的收徒大计,她傻乎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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