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留下我们,单独相对。
我看着你,出血虽然停止了,但你仍旧被疼痛折磨得很厉害,看上去一点精神也没有。因为唿吸困难,你戴着一个唿吸面罩。随着你衰弱的唿吸,我看到面罩上时而蒙着一层薄薄的水汽,时而那水汽又淡薄下去。
我拼命忍住了涌上来的眼泪,生怕被你看到,让你心里不好受,让你费力气来安慰我。
我们无言地对望着。无数的话语,都在这久别重逢的相望中,彼此传递过了。
你轻微地动了一下。
“你想要起来坐会儿吗?”我赶紧问。
你点点头。我把床板慢慢地摇高了一点,让你半靠半坐着。
你喘着气说:“盆栽。”
我顺着你的眼光,看到了放在床头柜上的那盆小小的植物。
这是同事们来看你时,送给你摆在床头,帮助你改善唿吸的。
你这几天一直被疼痛折磨得很厉害,情况不好,大家心情沉重,也都忘记照管它了。
现在,它看上去干枯得快要蔫掉了。
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我找了个纸杯,出去接了满满一杯水,想要浇灌它。
你翕动着蜡白的嘴唇,气息微弱地说:“让我浇。”(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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