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皇帝的都爱熏龙涎,含凉殿一应的摆设和用具皆换了更古朴的样式,不比原来那样华贵精巧,反倒更添肃穆。
不管从哪里看,殿内都已经没有傅忌在时的影子了。
公孙嘉奥一向有沐浴后再看几本奏章的习惯,这一点他还是比较负责的,可以说拥有一个好皇帝该有的全部品性,一个人一旦坐上了皇帝的位子,那他根本就不能算作一个人,得把自己往图腾的高度放着,尤其是国家大事,更是一丁点都不能马虎,他既然是抢了别人的皇位,那也要引以为戒,不能让别人再抢回去。
入夜了,是休息的时间,不用太正经,公孙嘉奥换了身轻薄的寝衣,领口很随意的开着,隐约露出底下结实的体魄,很性-感,很风流。他这人不喜欢拐弯抹角,也没有公孙刿那样的好耐心,他这个弟第一直都是这样,这回真是吃饱了撑的,外头什么听话的没有,非要半夜跑冷宫去找女人,色字头上一把刀,有些女人注定是捂不热的石头,光靠降是降不住的。
这些话,他都跟公孙刿说过多少次了;
也只有他这个弟弟才能干出这样的蠢事,捡别人剩下的玩,还玩的不亦乐乎。
劝不住,且由着他去吧。
一个男人到了公孙嘉奥这个年纪,刚刚而立,不年轻,却正是精力最旺盛的时候,靖国的男人十四岁成了礼就开始往屋里放人,有些开蒙早的,更是毛都没长齐就玩开了,并且玩的越疯下场越不好,最后只能落得一个气血两虚,肾气亏损的下场。年纪太小就有首尾不是好事,大靖算是早的了,对比之下,骧国则要稍稍晚两年,瑀夫人生下大皇子那年,公孙嘉奥刚好满了十八,在父皇的主持下行了冠礼,寓示着他正式成人,可以单独出宫开府建衙,也是上来就封了个爵位。
不夸张的说,大皇子公孙刖如今都已经是十六的年纪,和宫里新来的那些个娘娘们站一块儿,看着就像是平辈的人,行礼都不知道是哪边先行。
但入宫的不管大小,都是长辈,皇子和公主们都得乖乖喊一声庶母,路上碰见了还要这些名义上的给庶母们行礼,一点规矩都不能错。
什么都要讲究规矩,律法严苛,才能重塑纲纪;
规矩错了,下场一定不会好。
公孙嘉奥晾了吕嫦云一会儿,也没让她等很久,看完了奏章,就让人把她送过来了。
送过来也没什么,皇帝还没来,妃嫔们等着是应该的,可吕美人却不这么想,她这就是不懂规矩了,居然就这么正大光明地坐在梨花凳上等着,都不跪下相迎,姿态清傲,一点也不柔顺;
甚至她到现在,对着皇帝也是依旧你啊你啊的叫唤,不会恭称圣上。
所以她的下场可想而知,一定是被‘收拾’的很惨。
摸着良心说,这场-性-事太过激烈,甚至说是惨烈也不为过;
绝对是个不好的回忆,可能心理稍稍脆弱一点的,还会留下大面积的阴影。
吕嫦云不怕疼,她从来都比姐姐有骨气,疼的嘶嘶抽气了也不吭声,更没有眼泪,只有迷茫,
还有恨。
极致的疼痛,换来的是极度的清醒;
吕嫦云想,这回应该是彻底和傅森了断了。
没有温情,也没有你情我愿,龙塌上的两个人就像是较劲一般,一句话都没有,只有沉沉的呼吸,吕嫦云从头到尾眼睛都是睁开的,她想要看清楚,可目光所及之处便是一片血红,就跟她被撕裂的心一样,撕心裂肺的,疼的发不出声音。
公孙嘉奥妃嫔多了去了,他要是想,完全可以温柔一点,甚至前番的准备工作做做好,吕嫦云也不会弄成现在这副模样,可公孙嘉奥这回却极为粗鲁,全是故意的,故意不想让她好过,或者吕嫦云只要求饶一声,说一句软话,再流一点眼泪跟他讨饶,他也不是不可以温柔一点。
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
无lùn gōng孙嘉奥怎么折磨她,吕嫦云就这么睁着眼睛,死死地攀着能抓到的东西,她的指甲嵌在里头,有时疼极了,会无意识地抽搐,抠掉他表层的皮和肉,吕嫦云透过男人的肩胛骨,仔细地看向龙塌上头的帷幔,心说原来含凉殿的帷幔也是金红色的,那颜色她知道,当初姐姐的御撵就是盘桓的金凤,也是这种红色,比血还红。
身上的男人察觉到她的不专心,惩罚性咬了吕嫦云一口,咬的地方不好明说,反正这样就起到了一个很好的效果,使她看起来更-禁-欲了,公孙嘉奥这是下意识地反应,自己回过神来也有点惊讶,于是停了动作端详了她片刻,看她这副模样,有种高岭之花从云端落下的痛快{心理上的},公孙嘉奥从来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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