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数月里,鹤武门和卿玲宗果然往来频繁了起来。
魔教的活动逐渐浮出水面,屡屡有他们驱使厉鬼、残害无辜、拐走小孩做炉鼎的传言传出,甚至连剥皮吸血下蛊毒这样的事情也传了出来,闹得满城风雨,老人们重新搬出数十年前魔教风行一时的老故事,小孩们也都知道了魔教的爪牙们的名字。
鹤武门便是在这个时候挺身而出的。
他们比卿玲宗自身更加积极地出现在民众面前,但凡有点风声便亲自前去,业务能力高杆不说,态度还十分亲切——当然那通身的气派和极高的颜值也受到了大姑娘小媳妇的普遍好评。
由于鹤武门高调的做派,不只是民间,便是周围的大小门派也有所耳闻。等到风声传出去的时候,他们终于有理由顺理成章地上门拜访。当然,出于颜面上的考虑,那些大小门派派来的也都是年轻人,于是素来僻静少人烟的卿玲宗很快就变成了往来无白丁的各门派聚集地,穿着各家门派服饰的英才们在此彼此交谈、互相磨砺,人才济济殿堂生辉,竟是日渐式微的卿玲宗的数十年来未曾见过的场景。
渐渐的,鹤武门的作风、才能以及对铲除魔教、扞卫正道的决心,都让他们的名声往上抬了一截,其影响力扩散到以崇阳为中心的整个东南地区。
深冬已去,早春初临,临海的鹿鸣城还在刮着霜风,水汽凝聚为冰刃,切割着御剑而来者的肌肤衣裙。如流星飞来的他们在看到港口时齐齐降落,附近往来的人们目光不由聚集,议论纷纷。
“那是鹤武门的神仙吧?”
“这是卿玲宗的……”
“那几个棕衣长襟的,莫非是褐衣门弟子?”
“还有羡云宗!”
“羡云宗是哪里?没听说过啊!”
“临海的小门派啦,宗主是原鹤武门的弟子,最近几年涨势很猛……”
白衣飘飘、浑身仙气的少年少女们被议论着,有关门派的恩怨和皇宫的新闻一样让人兴致勃勃,是最时兴**的八卦,谁不能就此说两嘴,谁就没赶上趟。尤其是鹤武门这样的大门派的弟子,不是所有人想看就能看到的,这些当地人见到了回头能拿来吹嘘好几个月,情绪自然高涨。
这些人中,当先一人是个蓝衫少年,长得丰神俊秀,英姿勃发,一身正气,一双浓眉下,黑眸明亮有神,看起来十分有决断力。
在他身旁,则是一个云纹黄杉白色绸裤的少女,乌发攥起,露出光洁的脖颈,浑身清清爽爽,温婉秀丽的面容,掐腰小袄让她看起来身材窈窕,在少女的清甜稚嫩之中添加了绰约婉转的风姿。
两个长得颇为相似的兄妹一左一右站在她的身后,少女容颜俏丽,一双弯弯杏眼亮晶晶的,如春日枝头上一朵迎春花,俏生生的叫人喜欢,此时像个无尾熊一样趴在她的肩头;少年眉眼秀气,五官比一般的男孩还要精致,唯有那双利剑一般的眉毛和冷静的黑眸,让人感觉到他的英气,此时则眉头微蹙,正在训斥着站无站相的胞妹。
“好了好了,难得出来一趟,夏生就不要太严厉了,好不好?”温婷茹一如既往地介入到兄妹战争之中,无奈地笑道。
“师姐!”夏雨感动地抱住了她。
“不要太娇惯这家伙了,她根本就是得寸进尺。”夏生冷冷道。
“被谁说都不想被你说!”夏雨做了个鬼脸。
“也不知道你哪里来的自信。”夏生面无表情。
“你说什么?!!”
旁边众人脸上都写着“又来了”三个字,对温婷茹的处境深深的同情。
“温师姐真可怜啊……每天被这对兄妹夹在中间。”不知是因为性格不合还是第一印象太糟糕,刘禹声直到现在依然对夏生看不顺眼,不过夏生似乎对他也很无感就是了。
“应该说这对兄妹可怜才对吧,被那么恐怖的女人掌握在手心里。”一旁的沈鹤噗嗤笑道,剑眉星目,风流倜傥,眼中的笑意直能晃花人眼。
“你这个人真是从根子里烂掉了,对温师姐这么好的人嘴都这么毒。”刘禹声翻了翻白眼。
越云瑶则歪头笑道:“真稀奇啊,沈师兄竟然会说一个女孩的坏话,你不是对漂亮的女孩一向很宽容的么?”
沈鹤叹气:“饶了我吧……看了他们那种不正常的从属关系,谁还起的了怜香惜玉的心啊。”
“不正常的从属关系?”
“就是卿玲宗的人对温婷茹的言听计从啊。”沈鹤扬了扬下巴,示意他们看着卿玲宗的几个人,薄唇掀起,“不止是卿玲宗,就是你们,还有别的宗派的同龄弟子,谁不对她高看一眼?你们莫非以为这是一个小门派的女子无意间的所为就能做到的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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