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此!
众人又是一阵哗然,于是本来紧盯着两位宗师不放的人们纷纷调转目光,打量起她来,实在是很好奇。
林碗从佑安村走出来以来,身上贴有太多神秘的标签,秦昭然的弟子、锦州知府的座上宾、前所未有的术士塔逃生者、一场灾难的预言者,每一个都抓人眼球。有消息灵通的更是知晓了林碗在京城引起的风波,听闻她通了天,又哪能不好奇呢?
宗星宇很不悦。
在他身后的得意门生打了个哆嗦,心道,虽说先生成天不悦,但今次不悦得异乎寻常啊……
在宗星宇看来,林碗就没做过什么好事,一路上宛如累赘,娇生惯养吃不得苦,不过是这点路程,她全程被人捧在手心里都能病成这样,平日里给娇惯成什么样子?
何况她早不出来、晚不出来,偏在他说话的时候出来,简直像是成心的,真是太叫人不悦了。
“见过先生,月余未能给您请安了。”
小人儿既不在乎众人打量的视线,也不在乎一代宗师的冷视,规规矩矩、认认真真地弯腰行礼。
一阵微风拂过,她被一股无形的力道被迫抬起,紧接着眼前一抹青色由虚转实,仿佛从颗粒状的色彩逐渐凝聚,刚刚还站的很远的秦昭然仅踏出一步,就来到了她的身前。
“多久了?”
他熟练地弯腰把女孩抱了起来,一只手放在她的额头上,清凉的手指似乎让她很舒服,她微微眯起眼睛,抱住他脖子,不吭声。
秦昭然就叹了口气。
“出发前和你说了什么?”
“我有听话。”
“那便不该出来。”
林碗又不说话了。
“嗯?”秦昭然严厉地低头看着她。
林碗往里缩了下,小声道:“月余未能给您请安了。”
秦昭然怔住。
一样的话,不一样的意思。
……这个狡诈恶徒。
感觉到搭在脖子上因为发烧而滚烫的小手,秦昭然忍了一下,到底没能忍住心软,再叹一声,满是无可奈何,一股暖流自掌心流入她体内,看她神色缓和下来,他清冷的眉眼也舒展开,不易察觉地微微一笑,抬步走入木屋。
身影消失前,还能听到他淡然如清风的声音徐徐从屋内传出。
“药吃了么?睡了多久……”
门扉关闭。
被拦在外面的人们面面相觑。
京城的术士们死死盯着门,打死不敢看宗星宇的脸。
但就算不看,也能感觉到那个身影上传来的压力……
有弟子承受不住,心道早死晚死都是死,不如来个痛快,毅然决然抬头看了眼宗星宇。
……咦?
好像没有想象中那么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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