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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如果告诉别的州……那么将是两个州以全州之力搜集粮食,价格上涨会导致本就资金紧张的我们更难搜集粮食,而且还要考虑泄密的问题。一旦泄密出去,粮食波动会早一个月到来,我们锦州府也要一起死……”
他与其说是在诉说,不如说是在说服自己。最后,他的语气坚定起来,结论也水落石出:“本官不会告诉任何人的,他们也不会信。本来这件事到底是真是假也难说,我们锦州府只要按照本分,递上奏折警示今年干旱危险就够了。”
他说完,微笑着站起身,又摸了摸她的头:“跟你说了一堆复杂的东西真抱歉,本官明日还会过来,希望到时候你能有新的答案。”
他整了整衣冠,挺直腰背,阔步走出了秦昭然的小院,外面自有一群随从手下环绕,方才他的纠结和黯然全都烟消云散。
林菀看着他消失的方向,分明还是没什么表情,但刚刚那木然呆滞的眼神已经变得幽深噬人。
她并非没有别的办法可以帮忙。
只要呼唤塞巴斯蒂安,她就可以直接百度谷歌,以发达的网络找出消灭蝗灾、对抗旱灾、囤积粮食的方法,也可以辨认出许多他们以为不能吃的食材。
但是这场旱灾相关系数太大了,哪怕改变那么一点,都会把因果往林菀身上缠。在消灭远古巨兽而逃离任务世界前,她会先被任务世界当做眼中钉肉中刺,全力消灭掉。
相关系数越大,越不利。
她闭了闭眼睛,忽然整个人被抱了起来,熟悉的冷香飘过,肌肤触到的是柔软顺滑的衣料。
秦昭然用已经熟练的姿势,抱着小林碗,静静说道:“你不用想太多,那不是说给你听的,他是让我不要多管闲事呢。”
林菀心知,确实如此。
柳贺知虽然未尝没有示弱来让林碗同情,继而把可能隐瞒的预言安慰地告诉他的意图,但他更大的目的应该是那个耳听八方的强大的术士。
秦昭然已经逼得柳贺知走上一条险路了,既然逼过一次,谁知道还有没有第二次?
他那一腔正气实在麻烦。
作为一个合格的政治家,柳贺知只是在用良知来对付良知,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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