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中那一阵一阵带着点抽搐感的疼痛也慢慢地消失了。
“我想，我可能真的要死了，结果还是死在这个混小子的手里。”裴少游在闭上双眼之前，看着面前毫无情绪波动的温徽想。
但是，稍微有点不甘心，明明之前自己真的三番五次想将这人杀死的时候，温徽都没有对自己下手，这次明明不是自己干的，却要自己背锅。
稍微，有点不甘心，死不瞑目。
就在裴少游闭上眼睛之后，死死掐着裴少游的温徽才回过神，猛地放开了那差点送自己亲爱的哥哥去九泉之下的罪恶之手。
“哥……”温徽颓废地坐在地上，大口地喘着粗气，颤颤巍巍地伸手到哥的鼻尖下探了下那人的鼻息，发现呼吸虽然细微，但终究是活下来了。
“哥……”温徽手放在额前，大拇指死死地抵着自己的太阳穴，妄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不知道是因为自己差点杀死了哥而感到后怕，还是因为知道了真相难以忍受，他的胸脯剧烈起伏，就是稳不下心神。
只能一遍一遍地喊着，“哥”，带着些咬牙切齿和爱憎不明的情绪，一遍又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