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之间,已是一月之后。
清晨,赵拂衣换了一件青色长衫,一早出门,来到许门拜访,却不着急去见郝长风,而是先求见王朝义
“王师叔,许久不见了!”
赵拂衣跟随许门的下人,一路向府中走去,来到练功场边上,远远看到王朝义,遥遥拱了拱手,打了一声招呼。
“无极,是你来了!云体风身练的怎么样?”
王朝义转头瞧见赵拂衣,没有多说一句,劈头先问了这件事。
当日,郝长风给赵拂衣出过难题之后,他就一直为这件事操心。
这一个月,他几次想去问问赵拂衣修炼进度如何,可是为了不打扰赵拂衣闭关,一直忍着没去普渡居,今天终于看到赵拂衣来了,也就没空寒暄,直接问起最关心的问题。
“侥幸练成。”
赵拂衣微微一笑。
“当真?”
王朝义反问道,他见赵拂衣答的如此痛快,反而有些不敢相信。
他与郝长风交情不错,当日赵拂衣走后,也向郝长风打听过云体风身的精义,知道这是一门极难练成的gōng fǎ,想在短短一个月内有所成就,几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绝无虚言。”
赵拂衣正色说道。
“好!果然没看错你,咱们这就去见郝师兄!”
王朝义顿时大喜过望,当下也不多说,一把拽住赵拂衣,大步往后院走去。
两人一路前行,穿过假山游廊,片刻之后,来到许山的书房外面。
“许师兄,郝师兄在么,周无极有事找他。”
王朝义高声喊道,声音里面是掩饰不住地喜悦
“郝师兄正在这里,你们进来吧。”
书房里面,传出许山的声音。
王朝义一把推开房门,大步走了进去,赵拂衣紧随其后,一起进入书房。
书房里面,就在书桌两侧坐着两个人,主位上坐着许山,穿着一身柔顺的白绸锦袍,斜斜靠在椅上,面色淡然,不怒自威。
坐在客位上的则是郝长风,高高胖胖的身子,几乎挤满了整张椅子,随便挪动一下身子,椅子上就会传出“吱吱呀呀”的声音,似乎随时都会把椅子坐塌。
两人之间摆着一张檀木棋坪,十九路大道纵横交错,三百六十一城池寸步不让,一局正杀到中盘。
自从来到长安之后,郝长风每天都要与许山对弈,已经是雷打不动的事情,这也是王朝义带着赵拂衣来书房的原因。
只是郝长风棋艺不精,大多数时候,都会被杀个七零八落。
当然,他也有赢的时候,比如说,有时候输的惨了,就会告诉许山,今天若不赢棋,绝不会离开书房,接着,就会发生很神奇的事情,在下一局棋里,他很快就能大杀八方,轻轻松松灭掉许山。
……
“在下周无极,见过郝道长,见过许门主。”
赵拂衣进屋之后,冲着两人拱了拱手。
“小子,练的怎么样了,云体风身入门了吗,还是打算放弃了?”
郝长风见他进门,随手推开身前的棋盘,转头向赵拂衣望去,饶有兴致地盯着他。
“托道长的福,侥幸练成了。”
赵拂衣也不谦虚,洒然笑道。
“没入门也没关系,这门gōng fǎ本来就不好练,只能说你与我华山道门无缘……等等,你刚说什么?”
郝长风说到一半,忽然反应过来,用力摇了摇头,脸上带出愠怒之色,说道:“你刚才说的是练成,小子,贫道十年前就得了这门gōng fǎ,至今也都不敢说练成,只能说是刚过门槛,你就练了短短一个月,居然敢说练成!”
“练成就是练成,在下总不能硬说没练成吧?”
赵拂衣淡然一笑,接着说道:“成与不成,道长一试便知。”
“爽快!”
郝长风话音未落,左掌骤然扬起,一掌从袖袍中劈出,向赵拂衣胸前劈去,速度之快,劲力之强,远在王朝义之上。
这一掌竟在书房内,平地卷起一阵罡风,吹得笔架乱摇,书橱轻颤,铺在桌上的宣纸,更是随风卷起,仿佛卷起一阵大雪。
只看这一掌的架势,就绝不是外家高手所能抵挡。
“承蒙道长相让。”
赵拂衣一点不慌,淡然含笑,脚不动,身不移,竟然站在原地,丝毫也不闪躲,反而犹有余暇,张口与郝长风搭话。
诡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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