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对孤尘子并非一无所知,甚至可以说非常了解。
“冼观主客气了。”
孤尘子微微点了点头,眼中寒光一闪,接着问道:“还没问观主,如今在长安与老君观对面作对的有那几家?”
“咱们天师道乃是天下第一大派,敢与咱们正面作对的已经没了,就算有人对咱们不满,也都是扶持些朝官,与咱们在朝廷上为难。”
“如今在长安城与咱们为难的一共有三人,其一是名姓杨的御史,背后有邙山鬼教的支持,其二是名姓苏的郎将,祖上是白马寺的弟子,至今与白马寺联系不断,其三么,是一位姓白的侍郎,这人就有些难办……”
冼观主说到第三个人时,脸上露出为难的表情。
“姓白的有什么难办之处,莫非此人是名高手么?”
孤尘子微微皱了皱眉。
“那倒不是,这人是一位文官,问题在于,此人背后是与咱们同属道门一脉的丹鼎道,对他手段软了不顶用,若是手段硬了,又怕得罪同道,你也知道,丹鼎道炼制丹药乃是一绝,其中几味丹药一向受到各大道派的欢迎,咱们道中不知多少高层,都与丹鼎道有旧,若是贸然行事,不要说丹鼎道会报复,道中说不定也会有高层找麻烦。”
冼观主说出了自己的顾虑。
“我知道了。”
孤尘子没有多说。
……
画面一转,已是数月之后。
在一座大殿里面,雪白的月光透过侧窗,洒在地板上。
孤尘子傲然肃立,直挺挺地站在祖师像前,面无表情,沉默不语,身着黑色道袍,在雪白月光之下,有说不出的孤独。
在他身旁,站在五个道人,年纪都在四五十岁上下,一个个都是一副雍容华贵之相,披着名家精心裁剪过的蓝色道袍,戴着没有丝毫杂色的羊脂玉道冠。
这五名道人中,为首的正是老君观冼观主,其他几人也各有职司,分别掌管观中大权。
天师道地位崇高,就算的一家支脉在长安府也极有威势。
这几人身为老君观的主事,平日里位高权重,无论遇到什么人,都是一副潇洒自如的表情,可是不知为何,今天却变得面色惶恐,焦躁地在大殿里走来走去,好似热锅上的蚂蚁。
“孤尘子,你怎么如此大胆,其他两个人杀了就杀了,道中自然会给你撑腰,怎么连白侍郎一家都杀了,莫非观主没给你讲过白侍郎背后是谁吗?”
其中一名道士忽然停下脚步,气急败坏地喊道。
“我怎么没讲,他来第一天,我就给他说过白侍郎身后是谁,我本来以为他只会警告一下白侍郎,没想到没跟我说直接灭人满门!”
冼观主也是一脸无奈。
“杀了就杀了,阻我天师道者,就是我天师道的敌人,杀了有什么不对吗?”
孤尘子冷然说道。
“你……算了,我们不跟你多说,道中已经传下谕令,让你自今日起,不得离开老君观半步,三日之后,会有使者来此,正式降下责罚,是生是死就看命吧,可怜我们也要陪你一起受罚。”
先前那位道士怒气冲冲地说道。
孤尘子再没有张口,只是通过大殿的侧窗,抬头望着天上的明月,也不知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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