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拂衣坐在花厅里面,遥遥望着张锐,面上含笑。
张锐一脸尴尬地站在院子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情况与他预想的完全不一样。
在他想来,赵拂衣这个人虽然心机诡秘,却不懂武功,以有心算无心,暗算阎森可以成功,可是一脚踩进这帮lǎo jiāng湖布置的陷阱,绝不会有什么好结果,进了这个院子,就算不被打死,也会被揍个鼻青脸肿,做梦也没想到,竟是这样的结局。
“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张锐想破脑袋,也猜不透其中的过程,甚至以为自己看花眼了。
“呵呵,张兄说是走错门了,小弟当然相信。”
赵拂衣微微一笑,脸色丝毫不变,一颗心渐渐放在肚子里。
第一眼看到张锐的时候,他确实吓了一大跳,齐武臣不知道他的令牌是怎么来的,张锐却知道他不是玄机台的人,怀里的令牌是从阎森那里抢的。
他脑中甚至闪过一个念头,这个陷阱莫不是张锐布置的。
如果真是如此,那玄机台的虎皮很快就会被揭穿,齐武臣只怕会恼羞成怒,付有德、雷豹等人更是会跟他拼命,今天搞不好真会死在这里。
随即反应过来,这个陷阱由张锐操控的可能性太小了,他去光德坊是个偶然事件,进入那间铺面,更是随机产生的念头,这种事情虽然不是不能布局,却不是张锐这种人布的出来的。
不过,这些都是他的揣测,事实到底如何,也不能光凭脑子想。
故此,他不等张锐开口,率先张口,打了个招呼,观察张锐的反应,从张锐的反应来看,这个陷阱绝不是张锐布下的,也就放心了。
至于张锐为什么会在这里,他虽然也有几个揣测,但是并不确定,也就不猜背后的原因了。
“区区‘铁枪白马’齐武臣,敢问这位兄弟是?”
齐武臣忍不住问道。
“齐会长,这位是张兄,我在长安的朋友,也不知怎么走错路了,竟在这里巧遇。”
赵拂衣笑道。
齐武臣听了赵拂衣的话,再看看张锐,心中一阵骂娘。
长安城方圆百里,一百零八座坊市,居住上百万人口,想要找一个人,比大海捞针都难,凭什么随随便便就能遇上?
这座宅邸一向僻静不说,前面大门还关着呢,这小子是怎么进来的,难不成这小子平日里走路,都是在人家房顶上走吗?
在他想来,张锐会出现在这里,只有一个可能,就是早已隐身暗中,不过没有露面而已。
想到这里,忍不住又瞪了付有德一眼,识人不清,撞上铁板不说,就连有人跟踪都不知道,已经是多年的lǎo jiāng湖了,还犯这种错误,真是死有余辜!
不过,他心中虽然想到许多,最终却没有揭破,赵拂衣是玄机台的惹不起,张锐也未必好惹,万一惹恼了,还是他倒霉。
齐武臣长叹一声,千言万语最终汇成一句话。
“那真是太巧了!”
……
张锐瞧着赵拂衣似笑非笑的表情,与齐武臣明摆着不信的眼神,心里一阵郁闷,叹了口气:“刚才只是开个玩笑,周兄弟怎么当真了。”
顿了顿,接着说道:“今早回家之后,大老爷听了昨晚的事,对周先生非常感激,让我务必上门,把周先生请回家,老人家要当面致谢。”
“我一早出门,找了好久,才打听到周兄弟来这里谈买卖了,本来是在外面等,看你一直没出来,这才忍不住跟了进来,对了,周兄弟,生意谈的怎么样了?”
“铺面已经谈妥了,一会去衙门过户,还得多谢齐会长慷慨,愿意让出这样一间黄金铺面,还请张兄稍等片刻,等过完户之后,我跟张兄就去府上拜见贵主人。”
赵拂衣心中暗笑,张锐倒还真是个人才,不但能在片刻之间,编出这么一大堆理由,还能脸不红气不喘的说出来,看不出来,年纪轻轻,脸皮倒挺厚,莫不是在官场上历练过?
“大家都是朋友,这点小事,何足挂齿。”
齐武臣哈哈一笑,说道:“周先生有事,先跟这位张先生走吧,我这就派人去衙门过户,办完手续之后,把凭证给先生送去就是。”
玄机台凶名在外,他实在不愿意多接触,赵拂衣要是一直不走,搞不好还会惹出别的事来,还是早点送走的好。
“也行,多劳齐会长费心了。”
赵拂衣点点头。”
“对了,还请这位张兄弟留个字号,一会也好让人把凭证给周先生送过去。”
齐武臣向张锐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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