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很安静,除了孩子偶尔发出的吧唧嘴的声音再也没有别的了,以前还有个闹钟的滴答声,但是婆婆怕吵到孩子也给扔了。
罗羽看着眼前的孩子娇嫩的面容,五味杂陈,这个孩子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本以为生了之后她的境况会有所改变的,她最近的情绪很差,午才跟老公吵了一架,这会儿婆婆带着大儿子去逛街了,她才能安静的睡会儿。
可是刚一躺下来听见哭声了,刚把他安抚好婆婆来电话了,她带着老大午不回来了,让她自己解决。
放下电话想去厕所,孩子又哭了。
不知道有多久没有安心地睡一觉了,可是睡下去之后各种噩梦随之而来,已经很长时间都这样了。
她本来从未想过要生老二的,毕竟家里的条件她是很清楚的,实在是已经没有多余的条件再养一个孩子了,只是婆婆不干了,她天天在家里指桑骂槐的,老公更是不管,他妈怎么说他怎么做。
百般无奈之下怀了孩子,她本来是想要破腹产的,因为医生告诉她,孩子的情况并不是太好,建议剖腹,可是婆婆来了,死活不同意剖腹,她听人说剖腹的孩子不好。
争吵最激烈的时候老公却躲在书房戴着耳机打游戏,当她rěn wú kě rěn地把老公拖出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已经开始见红了。
一番兵荒马乱之后,还好母子平安的活过来了,当所有人都去看孩子的时候,罗羽只能闭着眼睛哭,她身的血迹都是看不过的护士帮着处理的。
“嘭”地一声,风将屋子里花瓶吹倒了,花瓶里的水流的满地都是,她垫着脚轻轻地走过去想要关窗户。
当她从窗户一跃而下的时候,她觉得终于解脱了,生命加诸给她的众多负担终于可以完全的卸下了。
她不用再感受到身体的疼痛,也不用再因为各种小事跟最亲近的人争执,更不用看着孩子无暇的眼睛不知他的未来在何方了,这一切的一切都跟自己无关了。
“大夫,大夫,快来看看我的孩子啊。”
是谁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罗羽艰难地想要睁开眼睛看看,可是沉重地眼皮根本睁不开,而且全身也很难受,自己这到底是怎么了,难道是摔下楼了没死,被送往医院了。
她很绝望,她不知道自己的身体缺了何处,但是她知道从七楼跳下来完好无损,在她的认知里应该只有猫了吧,未来漫长的岁月该怎么度过啊。
她想起早些年刚刚结婚的时候她的婆婆是怎么对待家里半瘫在床的老人的。
想起来是一阵颤抖,这些事她简直都不敢想象,如果真的是这样,她恐怕还是早点儿死了好的吧。
她记得她爸在她很小的时候离开了,一直到十岁都是跟着妈妈一起的,大病一场之后妈妈将自己放在奶奶家外出打工去了再也没有回来过,那些年她早忘记了自己是怎么过的。
只知道后来在奶奶家一直过的很不好。
前几年妈妈还会寄些钱回来,每年过年的时候自己都会在村头等着的,可是从来都没有一次能等到的,甚至后来音信全无了,奶奶从来都不喜欢女孩儿,可惜她妈妈也只生了她一个,而家里的亲戚几乎家家都是有男孩儿的,是以除了给自己碗饭吃外别的什么都不管,勉强读到初二,村里有人外出打工回来赚了不少钱,稍微一鼓动,奶奶让自己也去了。
这一去在流水线做了好几年,挣的钱除了极少的留给自己零用外全都如数寄回了老家,至于奶奶拿去做什么用了不知道了。
反正最后自己结婚的时候已经跟家里闹翻了,别说给钱了,是参加婚礼的都没有。
这也是每次一吵架婆婆总是挂在嘴边说的。
勉强地睁开眼看了一眼,又闭了,她觉得自己应该是在做梦,刚才晃眼看见的四面白墙有着斑驳的痕迹,好多年都是不曾见过了,算是她当初租住的房子都没有如此深重的年代感。
正想再次睁开眼确定地看看的时候听见了门外有声音传来,她急忙紧紧地闭了。
“大夫,我女儿的烧怎么还没退下来啊,我刚才摸过额头了,还很烫的。”有很着急的陌生女声在说着。
她听见有推门的声音,很kuài gǎn到有人靠近自己,还有人揭开被子往自己的胳膊下放东西,凭感觉可能是体温计,同时也有人在摸自己的额头。
罗羽很紧张,她只能紧紧地拽着自己的手,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为什么这些人都这么怪的,自己到底是来了哪儿,还有,刚才太紧张了,她压根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身根本没有太多的伤痛,当然除了肌肉酸疼之外,那种被割裂般的伤痛她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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