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负脸色不变,亦如常态继续道:“哦?家传之书,不过一卷祖传酿酒之法,难道大帅对于酿酒也有兴趣?”
“你我都是聪明人就别打马虎眼了。”项燕也不再多作废话,“今日,你留下《范蠡》交予范师傅,我包你等安然离去,如若不然,那别请你等哪里来回哪去。”
“范增呢?既然来了,何必躲躲藏藏。出来吧。”范负话锋犀利。
隐于人后的范增也不得不来到人前。“二弟,既然你都准备离开楚国了那就请把《范蠡》交予大哥吧,先祖之能,还需要我等继承。”
“住口!你有何资格为我大哥,又有何资格继承我范家先祖之名!”范负此刻尖锐异常。至亲兄弟反目,其中一二又有何人知。
“好!虽然你不认我,但我也不绝情,留下《范蠡》大帅自会放行。”范增心知此生此世,自己再也不能入那范家之门。
范负一声讥笑,拿出来一个盒子。盒子不大,看盒子大小里面顶多放两到三卷的竹简。项燕扭头看向范增。一旁的范增自盒子一出现就开始按耐不住,死死盯着那个盒子。因为这个盒子范增触犯家法被父亲赶出家门,因为这个盒子现在又要和自己的弟弟那道原本就深不见底的沟壑之上再添一道横贯死结。此生此世,再也没有一丝一毫的可能在有生之年回到范家范家族谱。
一把抢过范负手中的盒子,范增上下翻看,口中喃喃道:“没错没错,就是这个……钥匙呢?钥匙呢?”范增疯魔般朝着范负大吼大叫。
“钥匙,就在我手里。”范负高举左手,一把铜钥,就在手中。
“快交出来!”
“你应该知道,这样做后果是什么吧……”范负摊手,那把铜钥,静静的躺在手心。
“因为这个盒子我失去了一切,都到了这个地步,就算前面的千丈悬崖我都会毫不犹豫。”范增斩钉截铁。
“好!”范负厉声道,“青明,上前来,记住爷爷接下来说的话。我范负以当代家主之名,立下一令,家族罪人范增,三十年前触犯家规,被逐家门,原本可在死后入我范家祠堂族谱。然,其死不悔改,依然罔顾祖宗家规,罪令范增永生永世,即使白骨化泥,亦不得入范家祠堂,我范家族谱之上,永世除名!!!”
范孔微微一愣,这是绝根之言,自此日起范增就是一个无根之萍,永世飘零,即使身死也是孤魂野鬼,再无血脉后人拜祭。
“好了,钥匙你拿去吧,记住你说过的话,放行。”范负单手一抛,那把铜钥掉落在范增脚边,范增却没有弯腰去捡。此时的范增已经心坠深渊,“永世除名”,四字如泰山压顶压的范增喘不过气来。
“放行。”看到目的已经达成项燕开口放行,虽然结果有点不尽如人意。
范负不去理会还在震惊的范增翻身准备上车。一箭破空,一支冷箭不盯防的射向马车。一个闷哼,范负被一箭穿心,倒地不起。
“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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