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帆拉着这个小姑娘的手走在大街上,小姑娘紧张的手心都是汗,但是又紧紧的抓着杨帆的手不放开,生怕这个好心的哥哥一转眼就不见了。
杨帆自然也能感受到小姑娘的心境,没来由的心酸,这到底是受了什么罪,才能让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变得这样担惊受怕。
之后杨帆把卖掉晶核换钱的事先放下来,陪着小姑娘买了一身新衣裳。但是小女孩好像对红sè qíng有独钟,看到一件红色的小棉袄时悄悄的拉了拉杨帆的衣襟,杨帆立马会意,二话不说便“阔绰”的买下来。
但是小姑娘好像这样要求这个“恩人”干这干那的好像有些太“不听话”,于是小姑娘更紧张了,抓着杨帆衣襟的手又往上捏了捏,一下都不敢抬头看杨帆。
杨帆看在眼里,心里也是一阵心疼,心想,小姑娘是不可能短时间变得像同龄人那样的活泼了,这样的小姑娘有点儿太懂事了,懂事到让杨帆感到心疼。
杨帆瞬间就有了当哥哥的成就感,能被这样无条件的信任,感觉真的不错呢。于是杨帆开心的揉了揉小姑娘有些乱糟糟的头发。小姑娘也不恼,只是有些郁闷,心想:“妈妈说这样会不长个儿的。”但是小女孩一想到妈妈,又开始伤心了。
一旁的杨帆自然不能敏锐的感受到小姑娘的心里变化,只是隐约的感到她心情低落,于是屁颠屁颠儿的到小贩那买了两根儿糖葫芦。
小姑娘咬着糖葫芦看着杨帆也是一脸开心的啃着一串儿糖葫芦,破天荒的眉开眼笑,杨帆顿时也跟着小姑娘有些开心。
一大一小。
一团红色,一袭白衣,慢慢悠悠的走在壁垒城的街道上。
杨帆嘴里吃着糖葫芦,含糊不清的问道:“你之前说你叫雪儿,那你姓什么呢。”
小姑娘赶紧把正在那串儿糖葫芦上奋斗的嘴扯下来,赶紧说道:“我本命叫陶独雪,是我妈妈叫我雪儿,说是我的小名儿。”
看着陶独雪这幅可爱模样,杨帆又忍不住摸了摸小姑娘的头,笑着问道:“那雪儿知不知道这座壁垒城有没有当铺之类的地方。”
“知道知道,拐出这条街一直往城中心走,有一个叫多宝阁的地方,那里还有个小姐姐给过我小点心呢。”陶独雪认真的想了想,小脸儿上一脸认真的说道。
杨帆打定主意,带着陶独雪去往她所说的多宝阁,一路上小姑娘也是开朗了不少,也会叽叽喳喳的跟杨帆说这座城里哪的馄饨味儿最正,那家的小笼包子馅儿最厚实。
但是小姑娘说着就有些羞愧,因为这些都只是她肚子饿的不行是看到的,她当时觉得这些就是天底下顶天儿的美食了。
于是杨帆干脆放满了去那个多宝阁的步伐,带着小姑娘走走停停,把那些街边儿小吃都给吃了个遍。
小姑娘的小肚子撑得不行,小脑袋拨浪鼓似得摇头说不要不要吃不动了,但是小嘴儿却是一刻也没停过,看的杨帆哈哈大笑。小姑娘这一点可是跟杨帆十分相似。
虽然只相处了不到一天的时间,小姑娘已经从最开始的怯懦慢慢变得开朗起来。到底是个七八岁的孩子,内心还是稚嫩容易呗触动。
杨帆心想,以后可得拐弯抹角的告诉她,天底下没有无缘无故的好,也没有无缘无故的坏。但是想到这里杨帆暗自摇摇头。
这根本不是道理嘛,那自己算什么,这可不就是无缘无故的好嘛,要是说就因为缘分两字还是有些勉强,于是杨帆也不去硬想,反正有大把的时间,以后有的是机会让陶独雪知道这个世道没有她想象的那么美好。
可是杨帆不知道,小姑娘什么都懂,从记事开始,她就有一种奇妙的能力,能直接看穿这个人对自己的善恶意念,甚至连这个人隐藏极好的本性小姑娘都能看见。就好像每个人都是一团火。
有些人火光明亮而温暖,就比如杨帆,有些人活动阴暗又诡异的寒冷,就像那些害死她爹样的强盗一样。
所有小姑娘第一次看到杨帆的时候就被杨帆温暖的火光吸引,这也是为什么她要一直跟着这个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不是因为杨帆随手为之的善举。而是小姑娘早就从更深层次的方面了解了杨帆。
但是小姑娘把这个秘密暂时的埋藏在心里,准备找一个何时时机,再告诉杨帆。
因为她见过很多人,内心的火焰温暖明亮,但是他们最后都被某种东西所侵染。小姑娘不明白,为什么一个人可以有两种人格。他们甚至可以在光明和黑暗只见转换。他们的恶是纯粹的恶,但是他们的善也是纯粹的善。
小姑娘看不懂人心,这种复杂的变化让一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倍感迷茫,陶独雪抬头看了看双手背在后脑勺,吊儿郎当的走着的杨帆,不由自主的往杨帆身上靠了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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