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公子,王姑娘可好些了?我”郭泉水敲了敲未关的房门,开口问道。
话还未说完,他就愣住了,此刻张朗和寒如华正紧紧的抱在一起。
“打扰了打扰了”他面颊微红,急忙转身。
他心想,怪不得娘说张公子和王姑娘有那个意思,没想到都发展成这般模样了,他心底仅存的那丝幻想也没了。
寒如华听到动静,急忙从张朗怀中出来,用手擦拭掉眼角的泪。低头一瞧,张朗前襟处竟湿了大片,应当都是她的泪水,瞬间又红了脸颊。
张朗胸膛一空,温香软玉已然不在,不由得瞪了已经转回身的郭泉水一眼。罢了,总是还会有机会的,当务之急还是要治好寒如华所染的瘟疫。
“不必走了,转回来吧。”张朗起身,理了理衣襟,叫住了想要走的郭泉水。
郭泉水磨磨蹭蹭的转身,对着张朗嘿嘿一笑:“张公子,我是不是打扰你了。没事,就是我娘让我来问问王姑娘怎么样了。”
“我”寒如华面『色』极其不好,但还是强撑起一个笑意,要跟郭泉水说话。
“她不知为何,染了瘟疫!”张朗并未让她回答,皱着眉说道。
郭泉水心头一惊:“瘟疫?王姑娘,你、你怎会染了瘟疫?”他走进屋内,急忙问道。
寒如华颓然摇头,她也不知究竟是为何,她应当并未接触到瘟疫病人吧。
“泉水,现在巷子里都有谁染了瘟疫?你细细说来?”张朗问道。
郭泉水歪头想了想,皱眉说道:“那些个得了瘟疫的人都送到隔离区了,其他的哦对了,今日一早,刘木匠的老爹和他闺女丫丫死了,听说就是染了瘟疫。”
“丫丫”张朗将这名字在嘴间转了转,猛然想到昨日寒如华救了一个姑娘,似乎就是叫做丫丫。
“那小女孩是否平日穿的衣衫破烂,灰头土脸的?”显然寒如华也想到了那孩子,问道。
“嗨,这草垛子巷的孩子有几个不是灰头土脸的,不过要说衣着最破烂的还就是丫丫。刘木匠那口子先是生了丫丫,过了好多年才又生了个小子,丫丫他们家极不受待见,整日里连个正经能穿的衣服都没有。
这将家人送到隔离区的人每人都要交二十文『药』钱,我们这个清水县小,那真是穷啊,虽然这收费没什么道理,可二十文也真不多啊。听说刘木匠那老爹似乎也染了瘟疫,可他们家人为了那二十文钱,没有将刘老头送进去,就只将他关在柴房里,让他自生自灭。
这丫丫倒是个良善的,自己省了些饭,偷偷去给刘老头送饭去,被刘木匠那口子发现了,丫丫怕她打逃跑,她就追了出去。想来,丫丫就是在给刘老头送饭时染上的吧。”
郭泉水好不感慨的说出了丫丫染瘟疫的来龙去脉。
“我听亭长派来的那个大夫说,这个瘟疫传染似乎是要接触血『液』的,那丫丫如何就染上了?”张朗再度提出疑问,他还是不愿相信寒如华染了瘟疫。
郭泉水转了眼珠想了想,又说道:“咳血!刘老头也是浑身的『毛』病,这几年咳血咳的厉害,本就没几年活头了,这一回,倒是跟他孙女一块去了”
张朗敛着眼不说话,他知晓,寒如华定然是得了瘟疫了。昨日,她分明就是沾上了那个女孩的血。
寒如华此刻,半垂着眼皮,一副很是沮丧难过的模样。
张朗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莫怕,你定然会没事的。”
“你说那女孩那么可爱,怎么就去世了呢?她的父母怎么这般待她,难道她就不是他们的亲生骨肉了吗?”寒如华怒而拍床,愤恨的说道。
张朗听到此处,摇头失笑,他现在是真的觉得寒如华不会有事了,都到了此时,她竟全然忘记了自己得瘟疫这回事,还在想那女孩的事情。
“泉水,家中是不是还有些刚发下来的悠悠草?你拿来些,我去给如华煎一些喝。”张朗不再理会还在那里义愤填膺的寒如华,决定先去给她煎『药』。
吧嗒一声,灵引子手中的蒲扇落地。
“哎?什、什么人!还我鸡腿!”灵引子坐在大锅前,双眼『迷』蒙,环绕着四周。
她擦了下口水,挠着脑袋,反应了好一会儿,才记起来她此刻在那所谓的毒宗在干苦力。没有梦里的鸡腿、美男,只有面前的铁锅。
铁锅铁锅!糟了,她的火该不会灭了吧!
灵引子低头一瞧,却见她的锅下柴火还烧的正旺,便放下了心来。
“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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