淼淼吃了瘪,扯着黎盏的袖子声嘟囔着。“师父,我骂不过她……”
“岂敢岂敢,不过自保罢了。不过,离老堂主还是不要再问那些莫名其妙的问题。我是姓‘离’,但我从不认识你,也不知你和你口中的离盏有何冤仇。我只知道这下姓‘离’名‘盏’之人何其多,莫不是堂主遇到一个,就要掐死一个?”
“贱人,你怎么敢跟我爹这么话!”离莜莜骄纵惯了,抬手就朝她脸上一扇。
原身似乎挨惯了巴掌,自然而然的抬手一挡,轻松捉住离莜莜的手腕。
“离姐,我不是你家仆人,而是长风『药』局的正式大夫。既是同门,你还是和和气气唤我一声离大夫才好。”
“你……”离莜莜气得发飙,作势就要打她。
离尺眼眸一沉,心中盘算着。这冉底是不是那孽障尚不可定论,如果她是,因着周太医的庇护,也不能『乱』来。得另想法子除掉才是。
“莜莜够了。”
“可是爹,她……”
“我够了,你没听见吗?”
离莜莜怯怯地收了手。
黎尺朝着离莜莜微微一笑,她气急败坏的跺脚,转过头去。
“离姑娘,方才恕老夫一时冲动,认错了人,还望见谅。离姑娘既拔得了头筹,往后便是我长风『药』局的挂名大夫,老夫明日就会把刻着你名字的木牌挂到前堂里去,正式出诊。待会由嬷嬷给你收拾房间住下,长风『药』局每日辰时开门,望离大夫早些休息,千万别误了时辰。”
“那便有劳堂主了。”黎盏轻挑了眉,直教那二人恨得牙痒痒。
芹嬷嬷带着离盏去了南院的偏房。那处靠着井,阴暗又『潮』湿。许久没人住过了,生了蜘丝和苔藓。淼淼在里头转了一圈,捂着鼻子急匆匆地跑了出来。
“师父,那灶里生了两窝耗子!”
“耗子窝里住鼠辈,再合适不过!”芹嬷嬷话里带着双关,黎盏正要和她理论,她却扔下手里的扫帚和抹布扬长而去。别给她们打扫了,就是理都不愿多理。
一个下人能如此猖狂,想必是得了离尺的指令。
淼淼捡起颗石子儿朝芹嬷嬷的后头砸去:“什么东西?!我师父是堂堂方霞山的隐士高人,谁稀罕来你们这破地方!”
芹嬷嬷回头冷哼了一声:“山里来的杂种就是欠教养!口头着不稀罕,到头来还不是『舔』着脸赖在这儿!”
淼淼吃了瘪,扯着黎盏的袖子声嘟囔着。“师父,我骂不过她……”
李淼淼『摸』『摸』他的脑袋瓜子。上辈子什么都不会,唯一比鬼医优秀的,就是挖苦饶功夫。
“你……”芹嬷嬷憋得一脸通红,伸了指头一戳,又一个字都骂不出来。
毕竟是在世家姐里混长大的,那群金枝玉叶,是个顶个的伶牙俐齿。她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她懒洋洋的上前两步,下颚自然而然的抬起,尽把那老嬷嬷的威风压了下去。
“你……”芹嬷嬷憋得一脸通红,伸了指头一戳,又一个字都骂不出来。
“有句话得好,这世上最不当饶就是奴才。旁人是上跪君主,下跪父母,奴才是见什么便跪什么。主人上马,跪在地上当梯子,主人吐痰,跪在地上当痰盂。嬷嬷得对,我和我徒弟是山里人,见识短浅,没见过奴才,更没当过奴才,自然不知忍辱负重是何滋味。旁人欺负我,我双倍奉还是再正常不过得事。殊不知到了嬷嬷这儿,便成了没教养了?”
老嬷嬷甩了袖子灰溜溜地走了,心里却暗暗地道:“离盏你这个贱人,今后有你好受的!”
“你……”芹嬷嬷憋得一脸通红,伸了指头一戳,又一个字都骂不出来。
“你记住,主人家有主人家的道理,奴才却只有做奴才的份儿。长风『药』局不是地牢,我是大夫,想来便来,想走便走。而你是奴才,再如何受欺负,也哪都去不了。真正死乞白赖留在这儿的人是谁,你自己心里清楚。”
芹嬷嬷没想到一个乡下丫头竟句句诛心,她伫在原地愤愤不甘地咬着牙,恨不得能找个地缝儿钻下去。。
淼淼仰望着自己师父,两眼珠子哗哗哗的冒着金光。他师父『性』子冷,平日里少言寡语惯了,何时竟变得这么嘴厉!
得意之余,淼淼趁势唾了老嬷一身白沫。“呸!狗仗人势的东西!还不快滚,别傻杵着碍着我师父的眼睛。!”
老嬷嬷甩了袖子灰溜溜地走了,心里却暗暗地道:“离盏你这个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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