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介名之前在脑海中想过两人见面后的种种情形,可他根本没有预料李乘风居然会这么说,此时他一脸惊愕,看着李乘风连忙解释道“你误会了!郑渊他是陈夜杀的,不管我的事啊。”
李乘风拿起郑渊遗留的长剑,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到剑刃,发出清脆悦耳之声,眼睛一直看着这把长剑,李乘风自语道“师弟啊师弟,你就这么死了,去了那边,遇见师傅又要说我没有好好管教你了。”
吴介名在一旁跪倒,将头深深埋在脚下,大气不敢喘一下,他很害怕眼前的李乘风突然暴起杀人,他来之前可是听过不少有关于他的传言。
“抬起头来。”李乘风冷漠平淡的声音传来,吴介名没有丝毫犹豫,抬起头,面露尴尬的笑容,正欲开口间,他瞬间看清楚了李乘风手上的动作。
李乘风倒转剑柄,剑刃反转,从吴名脖子上划过,顿时血液四溅,吴介名闷哼一声,顿时倒底不起。
他的眼中满是错愕和恐惧,他到死都没有想明白李乘风为什么会杀了他,人明明是陈夜杀的,何况还是自己报的信。
仔细将长剑的血液擦拭,李乘风背着长剑,起身离开了木屋,朝掌门那里走去。
李乘风通告后见到掌门,看见李乘风背后的长剑,掌门忍不住叹息一声,轻轻道“郑渊终究还是死了。”
“是啊,他死了,可就剩我一个人了。”
李乘风语气漠然,似乎诉说这一间毫不相关的事情。
知道李乘风心意已决,掌门并没有劝阻,反而问道“你还记得练剑的初衷吗?”
“记得,剑是工具,而人不是。”
掌门点点头,“去吧。”
李乘风拜倒在地,起身后一言不发离开,朝山下走去。
师弟死了,自己这个做师兄的应该为他报仇,虽然师弟肯定又会说自己管的太多。
青云门附近的一个小镇酒楼内,陈夜喝掉杯中最后一口茶,从怀中取出一封书信,这是他这几日才从皇城司受到的,看着封面,似乎是周文远亲自发来的,陈夜小心打开,这封书信里面虽然密布字迹,但是杂乱无章,毫无章法,陈夜知道密信都是这样。
将书信和心中牢记的皇城司密文对照,陈夜逐渐了解书信的内容。
他因多次立下大功,在周文远的举荐下已经官升一级,成为皇城司的都统,同时周文远告知他要继续潜伏下去,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情不要联系,以免暴露。
至于得到的那副地图,陈夜研究多日后未得其解,已经上交给了皇城司,此时陈夜环顾四周,正在思考下一步的行动。
无意看向酒楼的门外,陈夜发现一人站立,尽管他的四周人群往来密集,可有意无意的间,人群都避开了他,他就这样沿着人群逆流而上,和拥挤的人群泾渭分明。
和此人两目相交,陈夜心中一凛,此人是冲自己来的,陈夜终于看清楚他背后的长剑正是郑渊所有,看来今天这顿茶是喝不安稳了。
来到陈夜桌前坐下,此人看着陈夜,眼中流露出几分思索,缓缓取下长剑,开口道“陈夜。”
此人认出自己并不奇怪,陈夜不用想都知道是吴介名告的密,杀了郑渊,迟早会有人找上自己的。
“是的,你是?“
“李乘风。”
他的语气一如既往的平淡,没有任何情绪,可是说出李乘风这个名字,却又股特殊的魔力,似乎人人都应该知道他。
李乘风陈夜当然知道,凌天剑派的大弟子,入微之境的剑客,他也知道李乘风剑下没有活口,只是没想到凌天剑派来的人竟然是他。
“郑渊你怎么杀的?”李乘风并无遮掩,直接问道。
“一剑,刺穿喉咙。”
李乘风点点头,陈夜所说,和自己推测的差不多,从陈夜身上他感受到一丝熟悉的气息,因为这种气息他同样也有,这是剑客的气息。
“这样也好,他的疼苦就是一瞬间。”
李乘风取携带的长剑,慢慢说道“我一直告诫他,要他把心思用在练剑上,可他总是有种种理由推脱,剑都练不好,怎么能让师傅安心。”
李乘风就这样讲着,如同和好友叙旧般,陈夜这才了解,原来郑渊是他的师弟,难怪这次来的是他。
“我知道你杀他,肯定有自己的理由,甚至还有几分迫不得已,他的事情我也知道,死于别人剑下我一点都不意外。”
“本来想着他在这样下去的话,我这个做师兄的就要大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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