绘幽凌步子一下顿住，她沉默着盯着脚下澄澈的水面，澄澈到能看清下面堆积着的白骨，一切很干净，一切又很肮脏，只是她脸上的表情深处，无法猜出她现在的心思。
斩看向那片白光，明亮的刺眼，和自己这边的无尽的黑暗泾渭分明，也就是说绘幽凌从那次夺回控制权后，两人的争夺一直无法分出高低。
过来许久，绘幽凌转身看向斩，清明的眸子注视着她，沉稳甚至有些冷淡的声音说道“这个事情我本该记得，或者本该忘记，无论是那个原因，你都参与了，就是想我尝尝无力改变的绝望。”
“要是你还觉得我是以前那个我，那大可不必。”
“悲伤也好，绝望也好，我也不会在被一种情绪左右，我错过的事情，我也会去弥补。”
绘幽凌凌厉的目光直刺斩，让斩所有的作为都像一个笑话一般，这份无声的讽刺让斩发了疯“现在说得一派大义凛然，遇到事情的时候也是一个蠢货罢了，绘幽凌你真的以为自己成长很多吗？！”
“人的劣根性要是能那么容易摆脱，世界又怎么会那么多黑暗。”
“有话直说，勇往直前。”绘幽凌轻飘飘地打断了斩，轻笑着说出这句话。
斩一下呆愣住，却明白了绘幽凌是什么意思，她的拳头紧紧攒着，似乎想起什么，突然哈哈笑起来“呵呵，你以为自己和鸣人是一类人吗？”
“你们从来不一样，你和他从一开始就不一样！”
绘幽凌的眉头紧紧皱着，嘴角抿成线。
斩继续嘲笑道“绘幽凌你一直身处黑暗，从来没有离开过那个深渊，从来没有！”她这么说着又指了指自己，斜斜的勾了勾嘴角，挑衅地望向绘幽凌，一字一句的说“我的存在就是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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