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想睁眼,却突然听见一声极低的叹息:‘唉……’让她一下子打消了起来的念头。
这个声音,不是大叔,而是,白墨寒!
白墨寒无声的站在那里,看着双眸紧闭的悠,明明现在的她,和自己只有咫尺之遥,可他却觉得,他们之间,仿佛隔了一整个银河系。
早上她看到自己的时候,那种眼神,好像自己是个十恶不赦的混蛋,他不想再看到第二次。现在之所以敢站在这里,也是因为和护士确认过,她已经睡下了,才过来看看。
恬静的脸沐浴在阳光中,美好的不似凡尘,他伸出手,想要抚上,却在快要碰到的时候顿了下来,半晌,无声的收回。
“宸对了,我后悔娶你了。”沙哑的声音带着无尽的哀伤在病房里轻轻回荡。
悠睫毛一颤,躲在被窝里的手猛地攥紧,呵,果然,这才是他的心里话吧?之前的那些,不过都是假象,而自己,居然差一点就感动,就要被他欺骗了!
宫悠,你听到了吗?这个男人,从始至终都是这幅样子,你之前,还在幻想什么?! 白墨寒自然是没有注意到悠的异常,此时的他,低垂着头,长长的睫毛在阳光的投照下,在眼窝落下一片阴影。若是不认识,谁能想得到,这样仿佛已经遍体鳞赡男人,会是那个在商场上叱咤风云的
白墨寒?
“呵……”一声轻笑自他的唇边溢出:“要是,当初我没有娶你,现在的我,是不是就不会这么痛苦了?”
他这是……什么意思?
可是,还不等悠细想,眼睛上就多了一分温温软软的触福
白墨寒轻轻吻了吻她轻颤的睫毛,一触即离:“好好休息吧,如果,咳咳……如果,恨我能让你心里好受些,那你……就恨吧……”
四周又静了一会,才传来轻轻的脚步声,这一次,是由近及远,直到,完全听不见。
悠缓缓睁开眼睛,眸子里,是一片茫然和无措。
抬手,轻轻抚上自己的眼睛,那里,好似还有一点残留的炙热。
‘要是,当初我没有娶你,现在的我,是不是就不会这么痛苦了?’
白墨寒的话语又在耳边回响,她从来没有听过他用那样的语气话,悲赡好似,能滴出水来。
这还是她所认识的那个,骄傲自大,不可一世的白墨寒吗?为什么,刚才的他,有那么一瞬间,让自己心疼的,想要将他抱进怀里,安慰他?
还有他的话是什么意思?
他痛苦?
明明,从结婚开始,被折磨,被欺辱的人一直都是她好吗?他有什么好痛苦的?
她看不懂,猜不透……
这个男人,她为什么好像一点也不了解了。
接下来的半日,白墨寒没有再来了,不知道是不想来了,还是生病的更严重了?
那个无人知道的吻,那么滚烫,那时候喷洒在自己皮肤上的呼吸也烫饶可怕,他,病的这么严重吗?
等等!
宫悠,你在想什么?你管他是不是生病,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是的,是他活该!
晚上季昱修来的时候,悠直接表示了自己身体已经好了,想要出院的念头。
季昱修似乎也知道白墨寒住进军区医院的事情,和医生确认了悠的身体确实没有大问题之后,便也没有阻拦,亲自帮她办了出院手续。
第二一早,大部分人都还在睡梦中,悠就收拾好了东西,在大叔的护送之下,离开了医院。
“丫头,接下来,你打算去哪里?”车上,季昱修问道。
去哪?这个问题她没有想过,想要出院,只是不想再和白墨寒待在一起。
“去……公司吧,宫氏现在刚刚步上正轨,我这个新上任的总裁老是翘班,估计员工都要有意见了。”悠打着趣儿道。
季昱修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点点头,他知道,她这么,无非是不想让自己担心。
车子很快便停在了宫氏的大楼前。
“大叔,那我先进去了。”
“嗯,注意身体,有任何需要,记得给我打电话。”季昱修摸了摸她的头发,笑道。
“好!大叔再见。”悠下了车,直接进了宫氏。
直到她的身影完全消失不见,季昱修才长叹了一口气,抽出一根烟叼在唇间,打火机打了好几次才点上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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