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按成绩重新分了座位，言亦宸分到来和阿灰同学坐在一起。?上完本学期第一节假日俄语语言课后，言亦宸和阿灰突然变得很亲近。言亦宸记得他们一起上过很多课，从瑶瑶老师的启蒙课到乔乔老师的语文课，但前两次言亦宸都不熟悉那一年。
阿灰是个很奇怪的人。用他自己的话说，他是“性格特点”，恰巧言亦宸的思维有了飞跃，所以他们聊天的时候经常会偏离这个话题，扯一堆别的东西。好在他们之间没有什么严肃的事情需要理性讨论。他常说自己没有野心，唯一的梦想就是和一个有钱的女人在一起，一辈子无忧无虑。
他们不是同一个专业，但最近经常一起去吃饭和学习。阿灰说他想拿这次模拟考试的冠军。言亦宸给他列了一些天才少年必读的书，他再也没提过。
一天晚上，他们吃完饭去操场上散步。走累了，他们坐在人造草坪上，一言不发。他的网易云音乐会员资格还有三天到期，所以他们拿了他的手机听音乐。言亦宸的歌单上的第一首歌是李荣浩的《李白》。每次听到“有时候因为性格变坏，言亦宸就变成了一个混蛋”。坐在言亦宸旁边的是阿灰，言亦宸想问他：你有没有想过你会成为什么样的人？他把这首歌剪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首俄文歌曲“片丝счастливаяжизнь，中文意思是“快乐人生”。言亦宸想起了前几天晚上他送言亦宸回宿舍楼下的情景。突然说特别喜欢一部电影的主题曲，叫《счастливаяжизнь》。他问言亦宸是谁唱的。言亦宸说是счастливая，他正好在他的耳机里播放这首歌。
言亦宸想言亦宸会在很久以后记得这样一个夜晚。言亦宸和阿灰走在路上，路灯一个接一个。偶然想起这首歌，他正好在听这首歌。他们互相确认，记得电影一开始就叫《快乐万万岁》，里面有一句很经典的台词：痛苦悲伤留给我自己。
心里有一种莫名的汹涌冲动。无月之夜，阿灰戴着帽子。言亦宸只能看到他侧面的影子。就在言亦宸想张嘴的时候，脑海中出现了здравствуйте。
言亦宸只给他看了这两首歌的MV。
阿灰高二时因室友被处分，面临德育综合考试不及格的可能。那段时间，他有些着急，但经过综合测试，他倒是还好。不认识他的时候，总觉得他比较冷漠，冷漠，冷漠，不爱说话。每次在俄语课上回答问题，他都很安静。言亦宸一直觉得他很奇怪，他是那种低着头走路，突然撞墙，不抬头看撞到什么的人。
还记得刚开始认识他的时候，他说自己的人生理想就是找个有钱的女人。言亦宸问他为什么还要学俄语。学习俄语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他回答说：因为俄罗斯有钱的女人比较多。言亦宸不记得是因为他故意开玩笑还是因为言亦宸明白他指的是很多有钱女人的原因。言亦宸总觉得他有点幽默。言亦宸觉得他真的考虑过以后，甚至一直在空虚寂寞冷想？言亦宸喜欢这样的现实，虽然言亦宸之前怀疑他是在开玩笑。
前几天在宿舍整理东西，发现尤克里里和拇指琴掉的很厚。所以言亦宸和阿灰聊了这些事情，才知道他之前会弹吉他，就想着和室友组个群。这一个乐队多买了一把，言亦宸想送他尤克里里，但他已经懒得背谱了。
言亦宸总是觉得奇怪，他对文学和艺术更感兴趣，但他却选择了俄语选修专业。在一个难得的阳光明媚的下午，他们坐在云影湖边的岩石上。深秋已至，柳树依旧翠绿。在无人说话的场景下，突然说出“柳岸风月残月”，言亦宸忍不住笑了，虽然不明白为什么此时好笑。想起之前的聊天，
一天晚上，他们一起去了校园山上。不管白天的温度多么适宜，深秋的夜晚总是有些寒冷，尤其是在山上，风加倍，寒气加倍，暖意又减退，他们走在树林里。突然闯入一片桂花，沉重，寒冷，笼罩在一个小地方，风还没有吹散，言亦宸指着阿灰旁边的桂花树看，但他没有看那棵桂花。桂花，一直看着言亦宸，山上没有光，所以在黑暗中，言亦宸可以从他专注的目光中得到一丝温暖，然后移开他的视线。事实上，在山顶上没有什么值得停留的。唯一能挡住人的，大概就是山脚下灯火通明的校园和远处的建筑了。没有星星，也没有灯光。冷风像绕来绕去一样绕过伸出的手指。像树枝一样，言亦宸还是不敢碰言亦宸的另一只手。
他们很快就下山了。和往常一样，他们走在路上也无话可说。风中夹杂着寒冷，充满了他们。阿灰突然停在路灯下。言亦宸回头看他，听他说：“灯其他都黑了，怎么那么多人去。”言亦宸愣住了，但他已经笑了，往前走。
言亦宸有些不解，但想到他在路灯下微笑着低头的样子，言亦宸只觉得眼前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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