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即将立夏,天气也渐渐热了起来。
一个文人打扮的中年汉子骑着一头驴来到了沧州城外,随行的还有一个背着行囊的仆人,此时牵着驴子在城门外的长队尾巴停下了脚。
李愚望望日头,估摸着已经快午时了,可眼前城门外却依旧排了一长溜准备进城的贩夫走卒和装着货物的轮车。
日头有些热辣,李愚骑在驴上也觉得有些燥热。
牵驴的仆人抹了一把头上的汗,一边张望着前面的队列,嘴里一边咕哝着:“沧州啥时候也这么多人了?进个城也忒麻烦。”
“水。”李愚朝奴人伸出手。
仆人连忙把身后的行囊转到怀里抱着,掏出装水的葫芦递给李愚。
清水入口,李愚感觉身上的燥热消退了些。
“赶了一路,老七也喝点。”李愚又把葫芦抛给被唤作老七的仆人。
老七也不客气,接住葫芦就咣当咣当往嘴里灌。
葫芦里的水一下子就被喝了个底净,老七却还要张着嘴巴对着葫芦口,另一只手拍拍葫芦底,想从里头再拍出几滴水来。见确实没水出来了,这才摇摇脑袋把葫芦又装进行囊里头。
行囊转回身后,老七不解地问:“主人先前好歹也是个官,又认识那个卢彦威。为何不去跟守城的军爷说说,指不定就能让咱进去了。”
“你不懂。人都是识势的,如今沧州早就换了大旗,没人会在意你认识不认识前头的人。”
“嘿,我若是像主人一样读书识理,肯定也去跟这个小太保讨个官来做。”老七挠了挠脑袋,“不过说回来,沧州什么时候有这么热闹了?”
“不正是因为你说的那个小太保?上贵德则下丰乐,这个小太保可比卢彦威要强得多。”李愚笑着道。
城门终于越来越近,李愚也翻身从驴背上下来:“走吧,该进城了。”
李愚早就不是第一次来沧州了,从南边进城去节帅府要走东市街一道,李愚进了城便带着一驴一仆不急不缓地往印象里的节帅府走去。
东市街挨着城里的东市,因此很是热闹繁华。李愚一路走着,一路好奇地打量着身边熙攘的人群和坊市。虽然沧州比起周围打个没完的诸镇本就算是一片难得的清净之地,可如今的沧州却让李愚感觉与几年前卢彦威治时又有不小的变化,但他却说不上是哪里发生了变化。
再拐过一条巷子就是节帅府所在的北城了,这时身侧两个行人的对话引起了李愚的兴趣。
“听说了吗,木坊那边正在捣鼓什么新的弩机,若是成了会不会有不少赏钱?”
“听说了的。若真成了赏钱还能少?上次铁坊那个五级工何老头弄了个什么能布在水里的铁蒺藜,不就被赏了一年的工钱么。有空咱也应该琢磨琢磨,弄些赏钱来。”
“你又说笑,咱织造坊能琢磨出什么呀?”
“这你就不懂了,咱小太保喜欢新东西……”
两人嘴里的话让李愚心里纳闷,什么木坊铁坊,还有什么五级工?回过神来的李愚正想去问话,却发现二人早已不知被人潮裹挟到了何处。
很快李愚就转过街角看到了不远处的沧州节帅府,走到近前瞥见帅府正门斜对角的坊墙边上有个支着篷布露天的食摊,便指着那食摊外的酒幌对老七说道:“先不急着去,去那儿用些吃食再说。”
很快二人就在食摊沿街的位置坐了下来。老七把驴栓在一根支着篷布的木头上,朝里面招呼:“来两碗汤饼!”
一个伙计奔出来吓了一跳:“这客官,你的驴可不能栓这儿,不然一撒腿篷子岂不就塌了?赶紧取下吧!”
“我家这驴向来是个温驯的孩儿,绝不乱跑。”老七摆摆手,“再说万一塌了,大不了赔你就是。”见伙计还在迟疑,又指着街对面说道:“对面可就是节帅府,塌了我也跑不掉,赶紧去吧!”
伙计瞅瞅驴子,又瞅瞅老七,勉强答应了他:“那好,客官候着吧,两碗汤饼马上就来。”
“婆婆妈妈。”老七咕哝着在李愚边上坐下来,“主人,这靠外的位置尘大,不如往里面坐一些。”
“无妨,就这了。”李愚答了一声,目光却仍看向几十步外的节帅府。
按理说自己应对那处节帅府并不陌生才是,上一次来谒见卢彦威请求回家为母丁忧也不过就是三年前的事。但现在的节帅府却仿佛与印象里的样子不大一样。门口依旧列着两排藩旗,不同的是有四个甲士执着戈矛一动不动地站立在正门两侧。没一会又有十来骑从街上走过,似乎是在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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