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昨日那李存绍答应休战了么!”
看着气急败坏的刘仁恭,卢文进忙跪下请罪,“昨日李存绍确实亲口答应卑下休战三日,谁知他突然又改了主意?”
“够了!”刘仁恭一挥衣袖,“再多说也无益,派人从北门出去再催催契丹人!”原来刘仁恭的依仗正是北边的契丹人。从幽州落荒而逃的刘仁恭,深知自己已经无力fǎn gōng,于是早早就联络了北边的契丹人,甘愿做契丹的附庸依换取契丹的支持。契丹的痕德可汗遥辇钦德听闻刘仁恭愿以营州依附后,欣然应允。
刘守文站了出来:“父亲,已经派人去了。”
刘仁恭睁大眼睛,怒视着刘守文:“再派!”
刘守文无奈,大声道:“是!”
“无论如何都要守住这三日,否则你我父子,以及这堂上所有人!都得死!”刘仁恭大吼。
堂上站着的几位将领噤若寒蝉,刘守文微微叹了口气。包括他自己在内,谁都没想到情况会变成如今这样。不仅刘仁恭急怒,他们又何尝不对城外的晋军感到惊惧?原本计划好的战役,先是自己那不成器的弟弟被李存绍打出了飞狐陉,然后对李克用的伏击在即将大胜时又被晋军所反杀。而原因又有一半是那个李存绍!
现在李存绍已经兵临营州城下,而自己这边从幽州逃的匆忙,身后又有追兵,连拉些民壮的功夫都没有。现在城里满打满算也只有两千余人,再加上这个时节秋粮早就临尽,如何也守不久的。若真叫李存绍破了城,父亲所说的话里,其他人不敢说,自己和父亲是绝对活不了的!刘守文不由得心想,这李存绍莫不是专克我刘家不成?
刘守文受不了堂中死寂的气氛,便道:“孩儿去城头看看布防。”见刘仁恭不理他,只是在那里走来走去,便悄悄静步溜了出去。
南城和西城眼下正在交战,刘守文自然不是真的想去看什么布防,便直接去了北城。
北城守将是刘仁恭手下养子刘雁郎,因为同是刘家人,刘仁恭放心他不会叛变投敌,便将生命通道北门交给他。见刘守文过来,刘雁郎忙行礼道:“义兄怎么来这了,义父如何?”
刘守文皱皱眉头,“我来观察战况,阿父还在发火,该死的契丹人也不知何时能来。”
刘雁郎暗道:李存绍又没打北城,你来这观察甚战况?但嘴上不戳破,仍道:“义兄有心了,有义兄和诸位将领在此,想来可保营州无虞。”
刘守文没理他,即使在这里也能听见南城和北城的喊杀声。他望着北方,心想等城一破自己就往北边去投奔契丹人。绝不能落在晋军手里!那个愚笨的弟弟就是自己的前车之鉴,若不是威州也降了晋军,幽州未必就不能守。想起刘守光那张阴翳的脸,刘守文突然又觉得他死了也是好事。
刘守文正想着心事,旁边的刘雁郎突然喃喃道:“来了...”
刘守文没听清,问他:“什么来了?”
“契丹人!契丹人来了!义兄我们有救了!”刘雁郎兴奋地大喊,周边的士卒们也欢呼起来。
刘守文忙望北边看去,远处那片快速移动的群马不是契丹人又是谁?
“契丹人若进城就开门!我去禀报阿父!”刘守文同样欣喜若狂,一边交代刘雁郎。
刘守文策马往刺史府跑,路上突然碰见一群奔跑的文官。刘守文看着不对,抓住其中一个,问他:“你们去哪儿?”
“郎君!不好了!两道门都被晋军攻破了!”那官看见是刘守文,又急又惧。
“城破了?”刘守文先是一愣,然后紧紧攥住文官的袍口,“怎么破的!”
“哎呀,谁知道!晋军都要来了,郎君快跑罢!”说罢文官直接用力甩开刘守文,便夺路而去。
刘守文浑身立马冒出冷汗,他正想回北城去,突然又想起刘仁恭来,忙奔进府里。府里的仆从和丫鬟正四散奔逃,刘守文没时间去管他们,大步往堂上走。
“父亲!”刘守文被吓了一跳,堂里刘仁恭正试图把一条素白的绫缎搭在柱子间的横梁上,而那些将领和文官们早就不知道跑去哪儿了。
“吾儿来了!”刘仁恭瞧见他进来,停下手上的活,抬手招呼他:“来,帮阿父把这布搭上去。”
刘守文直接上去拽住刘仁恭,一把将白绫从他的手里夺下丢在地上。
“父亲!契丹人来了!快跟我出城,咱还有机会!”刘守文急着就要拉刘仁恭走。
没想到刘仁恭却挣脱了他,“你不愿与我同去,那快跑吧,给我刘家留个后也好。阿父自去寻你弟弟。”说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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