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一段时间,薛娘上床的很早。
有时蜡烛一吹灭,她就立马闭上眼睛,甚至来不及去想“该睡觉了”。但她一闭上眼,满脑子就全是那个身影。那个在院里做着奇怪的动作,那个对着紫椴树说着奇怪话的人。一想到“紫椴”,她又没由来地感觉到自己脸上一热,哪有这般随意给人家起名字的。
前阵子传来战报,说小太保在飞狐立了大功。薛娘从没听过什么飞狐,也不知道李存绍怎样立的功,又立了多大的功。但她很好奇,那张自己一直看不透的面孔,在面对千军万马的时候会露出怎样的一番表情?
她试过努力不去想他,但那个身影,那个炽热的胸怀和与年龄不匹配的宽厚的肩膀,却犹如眼罩一般遮在薛娘的眼睛上,让她在黑夜里也难以沉静。她偶尔也会想起自己以前十数年的生活,说来奇怪,那十来年间的记忆,反倒比不上跟父亲兄长liú wáng的记忆来的深刻。但那悲惨的日子就那样被小太保的一句话改变了。“我是晋王之子。”那个时候,年轻的郎君就这样对阿父说了轻轻的一句话,却被她记在了心底。
王府里的生活很轻松,初来的时候她对一切都很新奇,放在以前她如何也想不到有一天会住在这般大的地方!虽然她一般只出入在小太保的院里,并不能随意走动,但她也从未发闷过。
薛娘有时候心想,自己是不是配不上住在王府这样的地方?但一想到小太保,想到他身上那股儿郎特有的味道,她如何也舍不得离开。她已经习惯了大早晨李存绍的晨练,习惯了用毛巾轻轻拭去他脸上的细汗,习惯了收拾被褥时俯下身去偷偷嗅那被子的味道......她的脸更红了。
“小妹!”熟悉的声音把薛娘一下子从熟睡中惊醒。
“哥哥?”薛娘怎么也想不到薛直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忙套上衣服就推开门走了出去。
“小妹!”薛直瞧见了她,大步跑了过来,然后又像发现了什么新鲜事物,绕着薛娘转了两圈,一边看,一边嘴里还发出啧啧的赞叹。
“哥哥怎么突然回来了?小太保呢?”薛娘顾不上薛直奇怪的举动,忙奇怪地问他。
“这才几个月,小妹怎的变得这般动人?若不是从小跟你长大,还真难以相信原来小妹有如此姿色。”薛直却没回答她,反倒是说着没边没际的话。
“哥哥再这样,我就叫人赶你了!”薛娘嗔目斥他。
薛直立马装作感叹道:“嘿,我知道小妹自从跟了小太保,眼里就没我这个兄长了。”
“哥哥哪里的话,”薛娘被他一说有些不好意思,“你怎么没跟小太保一块回来?”
没想到薛直又忽然正色起来,“小妹,小太保在幽州立了大功,已经被晋王升做都指挥了!并且还被晋王任作幽州留后,仗打完也不回来了。”
“啊?不回来了?”薛娘一惊,自己才熟悉起来的一切就这样要离自己而去了?想到那个身影,薛娘眼睛里立马又噙上泪水。
“我这次回来就是奉小太保的吩咐来接你去的。”
“扑哧”,薛娘没想到薛直话没说完,顿时转悲为喜。她不禁心里责怪起自己瞎想,同时又想到李存绍竟然这么快就想到要把自己接过去。“哥哥,给我讲讲小太保是如何打仗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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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李克用大军南下后,卢龙一镇变只留下了符存审和李存绍部的一万人马,加上幽州本地归降的三万余士卒了。
虽说刘仁恭被打跑了,但地方上广大州县还没有正式派人接管,符存审这几日就忙着遣将去各地纳降。下面的州县一直以来都是谁管着兵就听谁的,不外乎交粮纳税罢了,只是上面换了人而已。眼下的世道就是如此。
李存绍也没闲着,升了都指挥后,自己手下兵马也扩张了一倍。符存审从三万降卒里划出四千交给李存绍整编。原本经过数场战斗剩下的一千余铁林军,加上这四千人马,正好是唐制两个都指挥的人马。虽说名挂着都指挥,实际上却有两倍应有的兵力,这也是现在经常会有的情况。
李存绍将原来分属两军的士卒打散之后,重新进行编排,并提拔原铁林军的士卒做队正、都头等基层军官,之后又划出左右两个各两千人的指挥出来,依旧叫杨载和王定为左右厢指挥使,并提拔薛直做亲军指挥,充作李存绍的亲卫。
正月过完,卢龙下属各州县的奉命文书便陆续抵达了节帅府。除过营州一地外,卢龙一镇幽、妫、易、瀛、檀、蓟、平七州尽皆归于卢龙节帅符存审的治下。至于营州为何不肯归降?自然不是营州镇将不愿归顺,而是因为刘仁恭带着刘守文和前幽州残军逃去了那里。
营州是大唐疆域的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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