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落落在此!”李存绍不顾一切地高呼,也不知道那边的李克用能不能听到。
但他这样一喊,原本已经被杀的散乱的晋军骑兵都注意到他,向这边凑过来。
汇聚起来的骑兵是可怕的。一群比自己高几头的骑士高速撞来,即使是经过训练的士卒们,很多时候也很难能顶住这样汹涌而来的压力。
很快李存绍的人马就像李克用靠了过去。李克用也看到了这边,高喊着:“落落!随俺杀过去!”说罢又朝着开始散去的幽州阵杀去。李存绍无奈,只好跟在后面。
好不容易追上了李克用,李存绍发现他脸红的可怕,彷佛能滴出血来。
“父亲!孩儿来迟,情势危急,快退罢!”李存绍焦急地喊。
“退个屁!把旗摇起来!叫儿郎们跟我冲!”李克用却表现出异常的兴奋,手里拿着柄铜瓜来回挥动。
正在这时,对面幽州军阵中又冲出一大股马队,直奔这边而来。
“是高思继!哈哈哈!高思继找俺报仇来了!”望见那股人马中的高字旗,李克用又是一阵大笑,“都来!都来!俺再杀你一遍!”
那股骑兵来势汹汹,越来越近!李存绍只怕被纠缠在此地。但看李克用的样子似乎还没有清醒过来,只好转头向薛直:“护晋王走!”然后一咬牙,带人向那股敌骑对冲而去。
“独眼龙休走!还我父亲命来!”那领头的敌将兀自喊道。
李存绍摘出弓来,一摸挎筒确是摸了个空,里面的箭矢竟不知不觉已经被他射了一空。于是他只好忍痛,又夹起马槊来。
那高姓敌将颇有武艺,长qiāng所向,连着从马背上挑下晋军四五骑。李存绍双腿狠狠一踢马腹,夹着马槊就冲那将而去。
电光火石间,两人已经碰到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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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行珪永远也忘不了前年的这个时候。
自己一生最敬佩的父亲,那个相传北地第一神qiāng,那个每天拿根粗棍指导自己习练武艺的父亲。
“珪儿,你这qiāng是腊做的把!”父亲总是这样嘲笑自己的qiāng法,甚至十岁出头的弟弟高姓周做的都更让父亲满意。但高行珪从未放弃过习武,他只希望自己能成为父亲那样的人物!白马银qiāng,万军中取上将首级,大丈夫当如是也!
渐渐地,自己也在军中做到了十将。后来契丹人来了,自己随父亲率骑出城,上千契丹人竟被父亲的数百人马一路追杀!
他记得那日的肆意快活,记得父亲爽朗的笑貌,记得那日炽热的太阳和无垠的草原。
“珪儿!以后便随阿父同战,莫要辱了高家qiāng的威风!”
他笑了,他在想象,想象着跟随父亲横扫塞外,想象着自己率领的无数呼啸的铁骑......倘若时间能够定格,他甘愿做那一刻在马上痴痴发笑的儿郎。
但时间并没有定格在那一刻,一切都在前年的冬天结束了。晋王下令,将妄杀河东士卒的高思继处死。
行刑的那日异常地冷,天上飘着鹅毛大的雪花。行刑台上,父亲的人头被侩子手一刀砍下,热血在雪中喷涌了足足三尺,闭不了眼的头颅在台上滚动了数圈。高行珪这才明白,原来自己一切的想象都是幻想!
父亲死了。没有死在契丹人的刀下,没有死在塞外的战场上。而是死在了父亲最敬畏的晋王令下!高行珪不明白,为什么那个神qiāng无敌的父亲面对死亡却无能为力,他不明白为何晋王要因犯了死罪的河东士卒而杀父亲。但有一点他却明白,那就是不能辱了高家qiāng的威风!
他带弟弟冒着大雪来到留后府,见到了那个身材宽胖的刘节帅。
刘节帅对他们兄弟很好,依旧叫他带兵。在他的操练下,幽州军的战力进步很大,刘节帅一高兴,就任他做了指挥。但他仍然忘不了那一天父亲睁大的双眼。他总觉得那双眼睛一直在暗处盯着自己,“莫要辱了高家qiāng的威风!”那双眼睛对自己说。他从梦里惊醒,从床边抓起银qiāng——这是父亲唯一留下的,跑去院子里习练。
怎样才算不辱没了高家qiāng呢?为朝廷效力,杀犯边的契丹人,但高行珪心底还藏着一个目标,那就是用父亲的银qiāng亲手杀死那个残暴的晋王!看看晋王的血是不是比自己父亲溅得更远!
但刘节帅对晋王恭敬有加,高行珪原本以为自己这一辈子都再无机会见到那一幕了,谁又想到事情突然就有了转机!
苦心向刘节帅请命,自己终于有了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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