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定不久前也带着侍卫亲军一起到了太原。到太原后,王府卫事便都由侍卫亲军接手,李存绍又专门为侍卫亲军在西城开了一司,衙署就设在离王府不远处。
王定以前待在太原的日子并不久,此次一回来就成了军中的新贵,身份与地位虽然骤然抬高,但他却依旧保持着低调的作风。他早就盘算过,太原不比沧州,虽然李存实,石绍雍那几个高层的大将已经死的死逃的逃,但河东军中更多将士的心里未必就认可自己这些人。在他看来,像王保儿那样高调行事并不是明智的做法。
只是王定想要低调行事,却没法阻止别人将目光关注到他身上。太原的很多人对王定的差事还不清楚,单就因为侍卫亲军的名头而认定他是李存绍身边的要人。加之王定最近经常受到召见,出没于王府内外,似乎更表明了这一点。
但只有知情的人明白,侍卫亲军在李存绍的授意下还干着一些间谍细作的差事,从年前就开始在南面布置人手打探消息。王定频繁受到传召,更多也是因为晋王准备用兵,想了解更多关于南面梁军的情况。
王定这天从新设的亲军司下值回到家中,屁股还没坐热,就有奴仆过来禀报:有两个自称相识的虞侯已经在门房等了半个时辰了。
这几日经常有武将来拜会,王定也知道这些人为何私下来找他。无非是因为出征的大事虽然定了下来,但具体是那几军出征,哪些人带兵还没传出具体的消息。拜会王定的人都是以为他在侍卫亲军掌着机要,想从他嘴里探出风声罢了。
王定有些恼火,那些蠢人以为跟自己有几分关系,就像往常一样随意打探消息,哪里知道自己如今负责军事机要,最重要的就是把紧口风。何况李存绍也没对他透露什么风声,对于出征的具体操作他并不别人知情更多。
想到这他便不耐烦地朝奴仆挥手:“跟他们说,私下相见不合规矩,以后有事就去亲军司找我。”
奴仆得了吩咐很快就走了,王定还没走到后院,奴仆却又小跑着回来禀报:有个自称亲军长史的文官想要进来拜见。
侍卫亲军的长史是刁寿,虽然王定对此人不太感冒,加上不怎么与文官打交道,因而两人在侍卫亲军中向来只是以同僚相处,并不算多么亲近。此时听见刁寿前来拜见,他犹豫一会还是点点头:“请他进来。”
不一会王定就在客厅见到了刁寿。
二人见过礼后,刁寿指着门外说道:“我进府前见着俩人从王都使这里出去,他们是何人?王都使见了他们?”
王定听他问得不客气,也没好脸色地道:“我没见那两人,是何人我并不清楚。倒是刁长史为啥管起我见谁不见谁了?”
刁寿闻言立马赔笑道:“王都使莫怪,咱干的都是一样的差事,我也知道他们为何要找你。不瞒你说,这几日我那府上也有几个小官求见。不过咱奉着殿下吩咐,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王定冷冷地看了一眼刁寿,觉得像他最像是嘴上没门的人。若非刁寿对一些暗处的行事确实在行,他早就想跟晋王说说把此人换掉了。
刁寿接着悄声道:“殿下要出征,外间这般那般的说辞都很多。传言一多就让人糊涂,我想着向殿下建言,早些把具体事宜都定下来……”
“这事不是我们二人该管的,”王定毫不留情地打断了刁寿的话,“而且军中的事我比长史清楚些,大伙都知道当今的晋王不吝封赏,那些人不安分地乱窜也只是想求个上阵的机会。”
刁寿嘴上应着,眼珠却不停滴溜地转。
王定见状也不再说什么,他如今一心只想把自己的差事办好,不想再去掺和别的什么事了。
……
正当外间在猜测着太原府出征的具体部署时,晋王府中李存绍也在与王缄等人商议新的方略。
出征一事本就不是临时起意,虽然联合诸镇一起用兵的谋划出了变故,但方略是很早前就已经商议定下的,不论诸镇响应与否,李存绍都只有率军南下解救潞州一条路可走,所以眼下还不至于让众人仓促应对。
王缄在殿中的地图上比划道:“原先的方略里,是由凤翔军东进关中,逼迫梁军向华州、潼关抽调军力,减少潞州的压力。如今李茂贞首鼠两端,指望不上,便只能靠我们独自面对梁军在潞州城外的十万大军。”
“那十万只是梁军号称,真实兵力应该只在七八万间。”因为事先有王定的打探,所以李存绍对潞州外梁军的实力还算清楚。
但嘴上故作轻松,李存绍心里的压力却比谁都要大。太原现在撑死能凑出三万步骑,而且还要在太原留人守备,真正能出征的战力恐怕最多只有两万,就算加上周德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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