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思安一脸阴翳地看着北边静静流淌的马颊河。
马颊河是条小河,但梁军先锋便是在这样一条小河边上被杀得大败,连康怀英自己的命都丢在了战阵上。
“蠢材误我大事!”李思安骑在马上咬牙切齿地道。
左右两军副将贺德伦与朱友恭两人跟在李思安身旁,都屏息静气地听着李思安发火,谁都不愿这时出言引火烧身。
良久,李思安睁大眼睛回头道:“传令!大军渡河!”
贺德伦与朱友恭两人对视一眼,贺德伦终于还是说话了:“将军三思!我军斥候还未探明对岸敌情,此时轻举渡河,万一那晋军趁咱半渡而击…”
然而贺德伦话还没说完,李思安就硬生生地打断道:“击个屁!是老子来打那李家小儿,啥时候反过来了?传令,渡河!”
见贺德伦还想再劝,李思安又瞪大眼睛高声道:“梁王以我为东面行营招讨使,那康怀英坏我大事,难不成你也想抗命不成!”
贺德伦张大嘴巴目瞪口呆,很快还是埋下了头,向李思安抱了一拳后便拍马而去。
见贺德伦被李思安骂走,朱友恭也不由得劝李思安:“都是自家人,临阵前伤了和气总归不好。”
“谁跟他一家人!”李思安抽出马鞭对着空中抽出一个爆响,“那康怀英本就是朱瑾降将,蒙梁王看重才饶得一死,谁成想那厮活到现在竟是为了坏我大事!那贺德伦与他亲善,更是一个坑里的蠢材。依我看,梁王有时也是糊涂,收纳这些蠢材作甚?”
“大帅慎言。”朱友恭冷冷地道。
还想再说的李思安也知自己失言,连忙转口道:“蠢材靠不上,还得老子亲自上阵,这回非得教教那李家小儿打仗不可!”
说话间,前面大军已经到了河边。李思安见状也不再管朱友恭,骂骂咧咧地便往河边奔去。
朱友恭原地看着李思安的背影远去,转头向旁边的亲兵们:“刚才大帅出言不敬梁王的话你们都听见了?”
“卑下等听得一清二楚。”
朱友恭笑了,这李思安没脑子,义父跟他许下的义昌节度使还得自己做更合适些。接着他又望向东边,对岸的平原一望无际,根本没法设伏。那前军康怀英确实是个蠢材,竟连自己性命都保不住?
“打完这仗再说,走!”朱友恭不再多想,也吆喝一声往河边奔去。
……
正如平原县的名字,从北面永济渠到南面的大河,从西边的博州再到东边的棣州,方圆数十里地全是无垠的旷野,连座像样的山头都找不出来。
这样的战场主将便不用过多考虑周边的地形,交战完全依靠两军的实力与战术来说话。不过虽然李存绍抱着一仗结束战事的想法,却也依旧在布阵上跟众人费了一番心思。
河南本身缺马,因而梁军也主要以步军为主。在这样的战场上,步军阵势的进攻想要取得成效,一般情况下只能靠面对面的硬碰消耗。李存绍等人便打定注意,准备靠正面的左右步军来牵制梁军步军,李存绍自己亲率马军寻机从侧面突破敌阵,而破阵之后的事就好说了。
毛璋跟随左军的人马在平原城三里外布了阵,北边是王都指挥使的右军人马,除去铁林左右两军所组成的大阵外,南北侧翼还各自有棣州与德州两边兵马组成的两个小阵,小太保的亲军则在整个大阵的后头。
听说梁军距此只剩七里了,毛璋却在回头看着中军那边的楼车出神。那楼车本是攻城所用,不过这战场上主将观察战况很是不便,楼车便也成了小太保所用的望楼。
“哥,你看啥呢?”旁边的顺子问道。
毛璋回过神来,听出顺子嘴里的磕绊,不屑道:“咋的,你怕了?”
“有…有点。”顺子点点头,“哥,你说小太保咋不让咱靠着城结阵呢?万一咱打不过还能跑进城里躲着不是?”
“蠢!靠着城咱小太保还咋用骑兵?”说着毛璋就抬起巴掌习惯性地拍下去,却被顺子头上的铁兜打疼了手。
顺子闭着眼,感受到头上传来碰的一声才睁开眼,却看到毛璋冲着自己龇牙咧嘴。“哥,你咋了?”
“射箭的还戴盔干啥?”毛璋骂了一声,恶狠狠地道:“今天你那弩要是射不死个人,回头赏钱就没你的份!”
顺子端起弩,嘻笑道:“那要是我射死一个,哥就把哥的赏钱给我。”
毛璋冷哼一声:“射两个。”
“成!”顺子当即喜形于色,哪还有刚才紧张的样子。“倒时哥可不能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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