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个突然冒出的人物,提唛心中冷汗淋漓,这家伙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
赫连天烨没有去看提唛一眼,但那股子直接压向西域叛兵的气势预示着他心中的压抑。
赫连天烨一个人足以斩杀这叛乱的千余士卒与领头的两人。这也是提唛提前将其灌醉的原因。
可是现在,这个家伙竟然出现在自己眼前,这怎么能不然提唛心慌。
赫连天烨似乎引起了什么连锁反应,许许多多不该出现在战场上的魔骑士卒从黑暗中显露出身影,驾驭在黑龙,冒顿岩黎一改往日的颓废。
邋遢的胡子已经剃掉,手上的骨矛再一次显露出那洁白的冷色,眼中带着仇恨,盯着那已经冷汗不止的提唛。
冒顿岩黎露出他的獠牙。
对于赫连天烨的现身,董卓没有意外,也不带任何士卒护卫,只董卓、刘裕两人跟随赫连天烨进入金鹰大帐。
不论是那些虎视眈眈的穷奇凶兵,还是沉默中的汉军,亦或是眼中带着恐惧的西域叛兵,没人说一句话,场面很冷清。
“咳咳,你们来了!”,病榻上的赫连勃勃咳嗽声更加剧烈,他已经撑不了多长时间了,现在的他已经爬不起床,只能费力的抬起头,扫了董卓两人一眼。
赫连天烨犹如最为贴心的男仆,拿出一个羊毛褥子叠起来放在赫连勃勃背后。
一靠着这褥子,赫连勃勃勉强支撑起身子。
“你们意外吗?”,赫连勃勃的语气很平淡。
“完全没有。”,看了一眼董卓,刘裕回答道,“要是曾经纵横天下的赫连狼主就这样被一个西域叛将翻盘,那他也不会活到现在了!”
“哈哈,你们倒是对孤有信心,咳咳。”,赫连勃勃仰头笑起来,可惜面带枯黄的他即使笑,也是那阵阵的咳嗽声。
“孤死后,你们会怎么对待孤的族人与战骑。”,赫连勃勃的语气有些低沉,他明白自己活不过今天,可是他依然放心不下。
“汉武大帝可以给匈奴人一次机会,洒家自然也会。更何况这些可是上好的兵源,洒家可不舍得就这样放弃。”
董卓说的很真实,哪怕历史上的赫连勃勃是汉人杀手,但对于董卓来说,只有训不好狗的猎人,而没有不能训好的狗。
历史上的自己可以把势力超出匈奴几倍的羌族整治的服服帖帖,没理由今生有着系统的帮助还要对几万残兵败将赶尽杀绝。
“既然如此,孤也就放心了!”,赫连勃勃眼睛一扫,赫连天烨不吭一声,从赫连勃勃的床榻之下揪出一个人形物体。
赫连伦,曾经赫连勃勃最为自豪的儿子,同样他也是上次战斗中少数阵斩汉将的匈奴勇士之一。
现在的他丝毫没有战斗时的勇武,沉睡中他的丝毫没有感受到身上束缚的锁链。
赫连天烨提前预知提唛的阴谋,所以可以接触酒中的药物,可是作为牺牲品的赫连伦却被蒙在鼓里。
闭上眼睛,赫连勃勃不在去看一眼,“给他个痛快。”
手起刀落之间,一颗大号的人头飞起,赫连伦致死都不知道为了魔骑的未来,他被自己的父亲卖了。
撕扯下来一块布料,董卓将那还在滴血的人头包裹起来。
伴随着赫连伦的死赫连勃勃似乎也受到了伤害,一种钻心的痛苦让他的表情更加狰狞。
赫连天烨关心的为自己将死的大王拍背,希望赫连勃勃可以好受一点。
“不要管我,我的生命也差不多到大限了!”,赫连勃勃阻拦住赫连天烨那无意义的动作。
口吐鲜血,他死死盯着刘裕,“作为大汉的皇子,你不可能一辈子都依附在西域长史的背影下,持金羽令剑,冒顿岩黎与那三千多穷奇凶兵会听从你的命令。”
赫连天烨明显已经知道赫连勃勃所说的话,从身上掏出一把精金打造的小瞧令牌。
赫连天烨双手呈上,将它献给刘裕。
“却月奇阵,当真是天下一绝,不知道这用孤最自豪的穷奇凶兵所铸就的奇阵,是否有着可与军魂一战的能力!”
赫连勃勃越说语气也越淡,迷离的眼睛中充斥着一些幻想。
“赫连大王放心,孤用自己的身份作为担保,穷奇凶兵绝不会被埋没!”
刘裕的语气也很郑重,他小心翼翼的接过这神圣且沉重的令牌,将它握在手心。
“至于你,董卓,西域长史,陇西董家,宋柔之子。孤是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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